“子宫是什么?”
“是怀宝宝的地方。”
“可是我是男孩子,不能怀宝宝啊。”伊恩委屈道。
对面低低地笑了一声,腔调陡然怪异地说:“谁说男孩子不能怀宝宝,我的孩子,你就可以啊。”
男孩子就是不能坏宝宝啊。伊恩瘪了下嘴,有些委屈,想抽回手不给他握着,却被对面牢牢地拽住。一道不由分说力道劈开他的指缝,水泄不漏地紧扣住这只不听话的小手,在羊脂白的掌骨上落下一串串蛇信子般的触吻。
“好痒。”伊恩忍不住撒娇道,“神父,我的手好痒啊。”
“别动。”冷淡生硬的支配性语气,真的让伊恩一动也不动,乖乖地任由自己的手没入深不可测的阴暗之中,被肆意地揉搓、把玩、亲吻,被肮脏黏稠的涎液留下一道道抹不去的水痕。柔弱无骨的手害怕地蜷缩起来,手指却被逐一掰开,像一朵青涩的花蕾被迫绽开,稍微挠一下露出的掌心,就能让伊恩发出甜腻的哭叫。
直到这只手被彻底玩坏,软绵绵地摊在那双大掌里,对面才仁慈地放过他,在敞开的手心里吹了一口冷气,手指应激地想缩回去,可是已经被调教到不敢反抗的地步,僵在原地,然后慢慢地主动敞开。
“这只不过是气候燥热滋生的蚊蝇罢了,别怕,我已经帮你驱赶走了。”神父惺惺作态地安慰道:“那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在你的身上还发生了什么变化?”在小窗口里,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伊恩的手背,仿佛是在安抚不应期的情人。
“还发生了什么变化……”伊恩双眼失神,另一只尚能活动的手从肋骨向下移到小腹位置,这里已经空扁了下去。“我还总是感觉很饿,饿得睡不着觉,不过最近好了许多。”
“为什么最近好了许多?”
伊恩咿唔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是靠室友喂饱的……”
“哦?”对面拖长了尾音,“你的室友是怎么喂饱你的?”
伊恩面上浮现出大片的绯红,眼神闪烁不定如同因犯错而惊慌的小羊。
他羞赧地说:“其实是我偷偷吃了室友的一点东西……就一点点,也没有很多啦,我很好喂养的……”
“什么味道?”
“暖暖的,甜甜的,很像奶酪,但吃进嘴里稍微有些苦涩。”
对面传来粗重的呼吸声:“那你吃饱后是什么感觉?舒服吗?”
通透的木质果香充盈在逼仄的告解室里,网格窗将阳光筛成一根根细密的光柱,凝固着飘忽不定的灰尘颗粒。
伊恩咬着手指,回想着那些让人眼红心跳的潮腻夜晚,魅魔的本能让他忍不住绞紧双腿,低喘着气如实回答神父的问题:
“刚开始有点难受……”
“为什么难受?”神父刮挠着细腻如上等瓷器的小手,耐心地教导着他最不开窍的笨学生,势要让他主动剖开所有不知羞耻的错误。
“因为太大了啊。”伊恩眼睛迷濛地看向网格窗,像是不知道神父为什么问这么浅显易懂的事情:“根本塞不下……好难受的,我害怕要流出许多血。但是过了一会儿就好了,感觉肚子吃得暖洋洋的,好舒服呢……”他说着,还把手放在小腹上揉了揉,回忆着当时那种直上云霄的感觉,痴痴地笑了起来,眼睛里的桃心不停闪烁着。
“呵,”听到隔板后衣料摩擦的声响,对面轻笑了一声,忍不住暗骂道:“果然是最下贱的魅魔种。”
“什么?”伊恩听不清楚神父的脏话,虽然脑袋里已经被废料充斥着,但他还记得自己的刚开始的问题:“神父,你说我还能恢复原样吗?”
“自然……是可以,我的孩子,”对面哄骗他道:“但你得乖乖听话,可以做到吗?”
“嗯,可以的。”伊恩服帖地答应道,听话是他最擅长的事情了。
“好的,乖孩子,那我们就开始第一步……”
“脱掉衣服。”
“唉?什么?”一瞬间,伊恩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脱掉衣服!”温和的欺诈性语气急转直下,态度冷硬地如同对待囚犯:“别让我重复第三次,你应该不想知道反抗命令的孩子会受到什么惩罚,还是说……伊恩……,你很想体验一下这些惩罚吗?”
桃心的粉色光晕扩大,伊恩已经无从留意神父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了,他乖顺地按照指令脱去外套,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下一步。
“小废物,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脱掉、所有的、衣服!”
“唔……”伊恩委屈地噙着眼泪,继续解开内衬上的纽扣。脱到最后,只剩下两条白袜松垮垮地圈在细伶的脚上,原本系在胯骨间的黑色尾巴也垂落在两腿之间。
唰——
深绿色的帷幔骤不及防地被掀开,刺目的阳光如野兽般扑到伊恩身上,伊恩捂着眼睛,又想遮住关键部位,可是挡不住这只野兽盘踞在羊脂玉般的胴体上细细嗅着甜香的滋味,将精巧之处全然展现给逆光站在帷幔下的来客。
“跪下。”
伊恩闻声抬头,入眼是熟悉的金发翠眼,心神一晃,身体却已经服从地跪伏在亚度尼斯的脚下,将脸贴在那玩过自己无数遍的大掌上,像一只温顺的羊羔乞求主人的怜惜。
亚度尼斯抚摸着伊恩蓬乱的金发,恶意地羞辱道:“你是小狗吗?你的好室友要是看到你这幅模样,会怎么对待你?”
伊恩啜泣着摇头不语,脸颊却被粗暴地捏起来对上那双曾温和理性的祖母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