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洛…你敢?
…
“嗖…”
“刺…”
北辰太子的话刚落,带着寒肃之气的长剑就这样直噗噗插入他胸口,不偏不倚,刚好在中心点,猩红点点爆喷而出,洒在白玉瓷砖上面如冷冽傲世的寒梅。
他不可置信,垂看胸口那冰冷的利刃。
“咚…”
硬生生倒地。
…
叽叽歪歪,也不知道叙个什么前尘往事,难不成想让他死得明明白白?
云笙明讽嘲然。
裴洛“………”
…
“阿弥陀佛”
善有善报,恶终难免。
北辰太子一死,北辰的牌又得重新洗。
…
云笙闻言,挑眉回眸转身,想起刚才那些黑衣人的惊恐之状,她不禁有些疑惑。
圣僧…你是什么人啊!刚才那些暗影明显是怕你,连雇主也不管,就跑了。
…
一介布衣,何谈身份,青灯佛子,淡尘俗事。
简简几语,诉说完,就走了出去,云笙蹙眉摸着下巴。
圣僧武功高,江湖人知晓也正常,但那群人见他如此惊恐,许是在他手中吃了瘪。
云笙能想到的只有这些,所以关于清玄子的身份她没多猜,而是朝裴洛喊了声。
走了…。
裴洛回应点头后,又从来时的地方消失了,至于地上的尸体,翌日自有人收拾。
…
云笙回到房间后,拿了坛酒坐在房顶上,这一次她没有缠清玄子,自顾自的有一口没一口的灌酒。
…
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般透过缕缕微云,濯憆倒映,冷冽的银辉洒下,落在那纤丽的身上,她眸眼婆娑,遥望着那似能一掌抓住的团月。
这一刻,她似乎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隐忍哭泣,她不是爱哭的人,甚至对哭这个情绪有些嘲讽。
她认为,江湖儿女就该流血不流泪,那是懦夫行为。
烈酒灌下夹带着泪珠一起吞咽在嘴里。
殊不知这孤漠时刻,伫立在房间长廊处的清玄子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