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好。
月吟暗自松气,面上却故作惋叹。
月吟放下帘子,回到车中,谢行之并没有先回府,反正跟在马车旁边,与她一同到的。
两人一前一后入府,月吟跟在谢行之后面,只觉那衣袂飘来的是他身上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皎月阁。
晚些时候,谢行之差人送来瓶药膏。
月吟下意识看眼手上的伤,又想起谢行之没抓到人败兴而归。
倘若不是在后山遇到她,谢行之岂会抓不到人?
思及至此,她周身突然起了寒意,心里忐忑不安。
这份不安,一直持续到她睡着,迷迷糊糊中,她嘴又含了硬硬的紫红檀木戒尺,泪眼婆娑望着那坐在床榻上的男子。
谢行之一袭白色中衣,双腿岔分坐在榻边,眼底丝毫没有怜惜之意,垂眼看着跪于他两腿之间的她。
他一手托住她后颈,一手握住戒尺往她嘴里送,清冽的檀香味包裹着她。
戒尺太厚太粗,月吟含不住,嘴角撑疼得泪水横飞,柔软的掌心搭在他膝上,不住地摇头,可戒尺仍旧抵着她舌。
她嘴里含糊着告饶,一声声嘤咛溢出,直到口津含不住流溢,他才冷声说道:“可知错了?”
月吟点头,纤指抓了抓他衣袖,投去求饶的可怜目光。
末了,谢行之抽出戒尺,神色淡淡地用指腹拭去她唇角的口津,又轻轻揉着她唇角。
红肿的唇瓣裂了个小口,月吟泪眼盈盈伏在他腿上,告饶道:“大表哥,我知错了,别再用戒尺罚我,很疼。”
他定然是在梦里偷窥了她的心声,知晓她在山洞里的安抚心思不纯。
谢行之垂眼看着腿上的人,长指穿过她乌发,扣住她后颈,另一只手冷白的手指按住那殷红肿破的下唇,清冽的气息传入她唇腔,“真错了?表妹这张嘴里,可有一句真话?不好好罚,不长记性。”
月吟心下一惊,羽睫轻颤,惶恐不安望着他。
他低垂着头,眼底无情无欲,仿佛如此亲密只是为了惩罚她而已。
“我……我要换个方式。”
月吟也不住哪来的勇气说出这番话。
柔软掌心放于他大腿上,她撑起上半身,毫无征兆地吻上他唇,轻轻在他唇上描摹,极尽缠绵。
这是她能接近谢行之最好的方式,倘若梦里发生的会成真,那便让将来的谢行之贪婪她好了。
贪她,恋她,离不开她。
“姑娘?”
玉盏拍了拍睡梦中的月吟,试图将人叫醒。
以往这个时辰,姑娘已经醒了,可今日她在屋外左等右等,等了好一阵也没听见里面有动静,便进屋来看看。
姑娘似乎又做噩梦了,眉心紧拧,手指揪着胸前的衣裳,都快揪出朵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