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贾湘尿急,便寻人问了出恭之处急急而去。
因为贾湘从小自立自理能力很强,像这类事情早就不用操心,贾宝玉也没太在意。
贾湘跑到那所谓的“临时厕所”,发现里面居然精美到了这种地步。
用层层帷幔围着,垂下万道丝绦,便桶都是黄铜铸制的,边缘雕刻着流云图案。外面还有一间,熏着香,摆着极宽大的卧榻和扶手椅,以供人稍做休息。贾湘在镜子里看看自己仪容,觉得还算整齐,就打算坐一会儿再出去,反正出去也很无聊。
坐在榻上就有点昏昏欲睡了,忽然后面有人用帕子紧紧捂住了他的口鼻,贾湘拼命挣扎,那帕子上恐怕喷了迷香,他浑身使不上劲来。
终于,昏了过去。
等贾湘迷迷糊糊地醒来,头脑仍然是昏昏沉沉地,但是一向对环境敏锐的他迅速意识到自己正面对着生平最大的危机。
全身赤|裸,双手双脚大分着被缚在一块竖立的铁板之上,更糟糕的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根本使不上一点劲。
“别挣了,没用的,药效要一整天以后才会过呢。”一个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飘荡在这幽暗的空间里,贾湘的手心出汗了。
那暗处的人站起来,手中的扇子轻轻敲打着手心,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是太子!贾湘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就觉得他没有站相,缺乏一国储君的风度,但是也没有多想。
居然是这么个变态!他把自己绑来,要干什么?
自己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他,谈不上有什么恩怨;他是太子,富有四海,自然不必谋财害命。
难不成,自己竟然有倾国倾城之貌,竟让太子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对自己先奸后杀?
想到这里,贾湘自己吐一个先。四岁不到的孩子,圆头圆脑圆身体,能有什么色给别人劫啊?
贾湘脑中快速地思考,还是不明白他的动机。既然如此,不如主动出击。他张嘴想问,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只能发出一点嘶嘶的声音。
我不会成哑巴了吧?好不容易过了两年好日子,怎么一下就到头了?这里的残障人士有没有社会福利救济啊?
太子笑嘻嘻地看着贾湘急剧变化的面部表情,似乎很有趣似的。
一会,他优哉游哉地说:“放心,你不会变成哑巴。不过……”他拉长声音,“今晚将是你最难忘怀的最后一夜。”
看着贾湘瞬间张大的瞳孔,他很享受似的,拈起贾湘的一根手指,又接着慢悠悠地说:“你的指头长得很好看啊,又白又圆润,值得珍藏。现在这里有两根绳子,看见没有?是用天丝做的,非常牢固,现在,我要将你的指头用这两根绳子捆起来,一会儿,你指头附近的血就流不动了,然后,我就用这把大剪刀、咔嚓、把它们剪下来,留作永远的纪念,呵呵呵呵……”
不会吧我擦?变态杀人狂?
还以为只是菊花不保呢,现在看来小命都难保啦。
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一直是学好人做好人,牢记八荣八耻,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啊,怎么还要死得这么难看?
上辈子虽然也命苦,好歹留了个全尸,这回要真给他割得这么东一块西一块的,不知道到孟小弟那里报到时他还认不认得出我来。
“然后是脚趾,手肘,小腿……”太子欣赏着贾湘惧意明显的眼睛,愉悦地抚摸着他的身体。保养良好的滑腻手指划过幼儿娇嫩的肌肤,引起微微的战栗。
活着被碎尸?或者,凌迟?这太疯狂了,堂堂一个太子,为何要亲自去干这种又脏又累又血腥的苦力呢?
“呵呵,你肯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遭到这样的对待吧?”他顿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说,“凡是和我作对的人都得死!等我荣登帝位,你们贾家所有的人都要被赶到这猎场里来,成为野兽们口中的美味!你就先下去,给你家里人探探路吧。”
太子越想越得意,纵声大笑。
贾湘暗中活动手腕,悲催地发现这迷药还真灵啊,还是动弹不了。
看来卖假药的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在这个危急时刻。
太子看着贾湘的白白圆圆的身体,忽发奇想,他摸了摸贾湘的小弟弟,说:“要不先从这里开始?来,不怕不怕,不疼的啊,我可是很温柔的啦。”
不一会儿,贾湘瞪着自己的小弟弟,被那根红绳子勒成一个无比喜庆的冲天炮造型。
等会,他真的会一剪子下去?这这这……那他死了以后再转世投胎还有没有这玩意儿?
这玩意儿吧有的时候觉得很稀松正常,没有了可就是各种悲催了。
要不等他下剪子的时候,干脆自己挺起胸胸膛往剪子上一扑,一了百了算了。
正当贾湘自暴自弃的时候,太子又有了新主意,他淫|笑着说:“我说你这辈子还没有当过男人就死了,未免心里怨我不近人情。这样,我就委屈自己一下,用手来帮你,在你最快活的时候给你割下来,让你下辈子都忘不了那销魂的滋味,可惜的是,你永远没有机会再体会了。”
贾湘瞪着他,连在心里吐槽的能力都丧失了。
贾湘忽然深深地佩服皇帝来了,要怎样的英明神武才能生的出这么极品的儿子。
正当贾湘满心不情愿地要和他那只“罪恶之爪”做第一次亲密接触时,“砰”地一声门被人大力踢开了。
贾湘顿时热泪盈眶。
在上一世里,他从来都是强壮有力地去保护别人,还好心没好报,有时真的觉得人应该自私自利一点才没有那么多无谓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