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赶美先将宋芸送回凯悦酒店,何红军陪着宋芸回套房,江赶美则继续开车,送齐墨南回住处,两人顺便对一下现在的情况。
路走了一半,江赶美就现了,“这不是回头路吗?你从明珠豪庭走路回去都比我开车送你要近吧?”
齐墨南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别废话,开你的车。”
江赶美嘿嘿一笑,“老大,你跟宋医生刚刚在明珠豪庭怎么回事?”
齐墨南睁眼,看了后视镜中的江赶美一眼,眼含警告,“别乱想,那时有突状况,我们是随机应变。”
江赶美,“我没多想啊,是老大你多想了吧。”
这话要是在今晚之前听到,齐墨南肯定会心塞。
可此时,他一点也不心塞,反而翘起唇角,心里美滋滋。
有些话他和宋芸虽然都没说过,可他感觉到了。
宋芸对他不是没有感觉的。
否则也不会那样对他。
他摸了摸唇,笑容越的不值钱。
“傻乐什么呢?说来听听。”江赶美一脸八卦样。
齐墨南闭眼,“开你的车。”
次日,宋芸将储物格的饰都拿出来,挑拣一番后,选出一对纹饰华美的金手镯,打造手镯的工艺一看就是古法工艺,且手镯上刻了字,乃康熙年间之物,还有一个女子的名字,秀婉。
这金手镯是当初从宋珍珍的皮箱里翻出来的,一直收在储物格里没细看过,此时一看,才知晓这金手镯还是个古物。
不过相比其他珠宝玉饰之类的饰,宋芸更愿意舍出这一对金手镯。
想到这场拍卖会的重要性,以免这手镯人家看不上,再被退回来,她想了个法子。
给这对手镯编了个十分凄美的爱情故事,而这位手镯的原主人秀婉,就是这个爱情故事的女主角。
总之是一个闻者落泪的故事。
宋芸将写着小故事的纸叠好放进饰盒,连同自己的名帖,一并交给江赶美,让他跑一趟明珠豪庭,找拍卖会负责人自荐拍品。
两个小时后,江赶美回来了,带回了一张拍卖会的特别邀请函。
江赶美好奇,“你在那纸上究竟写了什么?我看那个女拍卖师看了好几遍,看一次哭一次,眼睛都哭肿了。”
宋芸笑道:“一个小故事,许是那个女拍卖师刚失恋,所以共情了吧。”
究竟如何,宋芸不得而知,也没兴趣知道,拿到邀请函后,她只需等着参加拍卖会就行。
接下来的这两天,宋芸也没闲着,她去逛了花鸟市场,买了一堆花鸟回酒店。
江赶美和何红军不理解她的行为,但也没多问,总之他们始终贯彻一件事,听令行事,宋芸说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无需多问。
宋芸自己一个人住套房的优势这就体现出来了,花鸟第二天不见了,也没人会问她东西去哪了。
将何红军和江赶美派出去打听消息后,她自己去了好多家药堂,买了不少目前在国内很难找到的名贵药材。
总之,这几天她一直在买买买,花钱如流水。
按她的话来说,钱只有花了,才算是钱,才算是自己的钱。存在银行,那就是一个数字,谁知道哪天又有什么变故,这些钱还会不会继续存在,都很难说。
为了能装下她买的这些东西,宋芸又兑换了两个储物格,花了一千星币。不过她在花鸟市场买来的花鸟也赚了一千多星币,算是平了,余额依然是七千多。
第三天,依然是明珠豪庭,黑色小汽车停在酒店门口,宋芸踩着细跟小尖头皮鞋下车,一小截露在裙摆外的脚踝白皙纤细。
她今天穿了一身浅碧色抹胸长裙,祼露的肩颈线条优美,皮肤润白如玉,可惜很快就被一条闪烁着银光的薄纱披帛给罩住,只露出两截嫩藕般的皓臂,将那大片美好的风光给遮盖住。
拿着特别邀请函,她和江赶美顺利进入会场。
这是之前计划好的,由江赶美陪着宋芸进拍卖会场,到时宋芸找个理由让江赶美走开,他就能在会场内策应齐墨南,而何红军则负责在外头接应。
为免暴露身份,何红军今天化妆成一个中年男人,租了一辆银色小汽车,停在明珠豪庭防卫最薄弱的侧门外不远,静静等待。
这场拍卖会是以慈善的名义举起的,说所得善款会捐给需要帮助的人,但实际上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能得到多少,也就他们主办方说了算,最终绝大部分钱又落入了谁的手中,也只有他们知道。
宋芸一入场,立即有负责引导的侍应生过来带路,她拿的是特别邀请函,位置在会场的前三排,她的座位在第三排左侧。
前三排之后的座位,都是收到主办方邀请前来做‘慈善’的商界大佬及家眷。
宋芸刚入座不久,几个年轻女孩走进了会场,几人说说笑笑进来,被侍应生引到第六排入座。
一个女孩眼尖的看见坐在第三排的宋芸,挑了挑眉,扭头朝和她隔了一位的女孩道:“白小姐,你身为白氏千金,代表你父亲来港视察,以你父亲在港府商会的地位,怎么也不能被安排在第六排,太欺负人了。”
白阮阮微微一笑,“没事,坐这里挺好的。”
女孩又瞟了眼前头的宋芸,接着说,“可有些人明明是仗着你们白家的势,却能坐在前三排,而你这个正经八百的大小姐,却只能坐第六排,真是世风颠倒呢。”
白阮阮面露讶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阮阮昨天才来的港城,早上还在倒时差,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被小时候的玩伴给拉来了拍卖会,这会还没搞清楚状况呢。
和白阮阮关系最好的黄小姐瞪了挑事的李小姐一眼,随即朝白阮阮道:“阮阮,别理她,有事咱们回去再说。”
白阮阮今天愿意来拍卖会,完全是看黄莹的面子,换个人请她,她是绝对不会来的。一起来的虽然有四个人,但她只和黄莹熟,其余两人她并不熟,也没有要交好的心思,此时听了黄莹的话,大约知道这位李小姐是在挑事,心里越的不喜,但面上不显,依然淡笑,朝黄莹点头,“好,那咱们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