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赵锦稳步把人抱进里屋,就是再重,他也甘愿。
再说八个月之后,就时常这样抱来抱去的,就是再重力气也练出来了。
古小渔晃着脚丫被赵锦轻轻的放在床上,撑着肚子,古小渔一点点挪去里面,然后等着赵锦上床。
赵锦出去打了盆水来,简单的洗漱过后,在床边躺下。
“你不是说名字想好了么,怎么连我也瞒着?”古小渔用脚踢了踢赵锦,问道。
赵锦的确取好了名字,但是他想等到临盆那日再告诉古小渔,赵锦难得硬气一回,任凭他怎么撒娇耍赖也没有说。
“木头,讨厌。”古小渔哼了一声,把被子踢开闭上眼睛。
赵锦起身把被子拉回来,给古小渔重新盖上。
古小渔确实困了,闹了一下也没再动作,慢慢的便睡着了。
窗外蝉鸣和蛙声交替响起,赵锦拿蒲扇给人慢慢的扇着风,帷帐垂落,将蚊蝇挡在外面,艾草在门口挂着,屋内总是有着淡淡的清香。
渐渐的,赵锦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蒲扇轻轻掉落在被子上,他也睡熟了。
古小渔开始睡的挺香,后面眉头却开始皱起,在梦里,他看见了两枚果子,红通通的挂在枝头,微风吹来,那果子轻轻的跟着摇晃。
两个果子一大一小,看着就是熟透了的,古小渔走过去,不知为什么伸出了双手,他脑子里总有一个想法,他得把这两个果子接住。
可是果子晃来晃去,怎么也不落下,古小渔有些心急,但是他只能等待,只能跟着果子走来走去,忽然他想到了赵锦。
对,如果赵锦过来,他们一人接一个果子就都能接到了,可是他转头,没看见赵锦。
古小渔有些心慌,眼看着果子就要落下来了,古小渔一边伸出手,一边喊着赵锦,一声两声三声,忽然两个果子落下来了。
一双大掌出现了,古小渔转头,赵锦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唤过来了,他们一人接着一个果子,古小渔刚要松口气,一阵腹痛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赵锦早就被古小渔惊醒了,看着夫郎痛苦得样子,赵锦急声道:“小渔,小渔,”
古小渔睁开眼睛,拉着赵锦得手:“果子,”
“什么果子?”赵锦问了一句,古小渔却疼得在说不出花来,赵锦连忙披上衣裳出去喊赵婶子。
赵婶子听着赵锦的呼唤声,连忙急急的起身赶过来,见着古小渔急喘得样子,连忙转头让赵锦去请接生的叔么。
赵锦急忙出去了,此时子时刚过,大家才睡熟,赵家却热闹了起来。
赵婶子让跟着起身的赵老爹去灶房烧水,自己在屋里陪着古小渔,让人深呼吸,放送些。
“好孩子,”赵婶子看着古小渔痛苦的样子也是心疼的不行,他是将古小渔当亲生的哥儿养的,平日里捧在手上疼,更不用说现在了。
她也只能那帕子替古小渔擦着额间的汗,让人好受些。
赵锦是个脚程快的,没一会儿就将那叔么请来了,那叔么睡得熟正熟,被敲门声吵醒就忙忙得跟着过来了,连头发也没梳好。
赵婶子说了许多好话,幸而那叔么也是个心善的,知道事出有因,也没多说什么,关上门,先去查看古小渔的情况。
热水一盆盆的端进去,又一盆盆的端出来。
为了攒力气,叔么拿了干帕子给古小渔咬着,因着外面的人除了听见那叔么的声音,古小渔的声音却听不见。
听不见才更让人心焦,赵锦握紧了手站在院子里,像个木头桩子似的。
赵老爹怕人绷得紧了,待会儿受不住,便拍着儿子的背轻声宽慰:“可得撑住了,等渔哥儿平安产子你还得进去照顾着。”
赵锦点点头,没吭声,赵老爹便没有再劝。
时间一点点过去,古小渔的声音偶尔才传出两声,邻居听见了动静也过来帮忙,那婶子也是个心细的,洗了手进去跟着忙活。
天渐渐泛白,赵锦的心始终跟着悬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婴啼划破了长空,邻居婶子笑着跑出来朝赵锦道喜:“龙凤,是龙凤胎,这么多年也只听说过两回呢,真是大喜。”
赵老爹颤声道:“龙凤?”
“是啊,一个哥儿,一个小子,锦小子莫不是高兴傻了,”那婶子喜不自胜,能遇到这样的喜事,谁能不跟着高兴。
赵锦反应过来连忙问:“渔哥儿呢,渔哥儿怎么样?”
“只是累狠了有些虚弱,哥儿底子好,父子平安哩。”
那婶子笑道,摇摇头,别人家要是听见这事,相必都急着想去看孩子,倒是这锦小子,别的都不顾,夫郎才是最要紧的。
“锦小子,快进来。”赵婶子打开门叫道。
赵锦连忙跑进去,赵婶子和那叔么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赵锦却顾不上他们。
快步走到古小渔的身边,瞧着夫郎汗水打湿了头发,唇瓣没有血色的样子,赵锦一颗心真是揪着疼。
“你怎么不去看看孩子?”古小渔轻声说道。
赵锦拉着他的手:“等会儿再看,先看看你。”
“木头,”古小渔笑笑:“”这回你可以告诉我,孩子叫什么名字了?”
古老爹跟着赵锦一早就在商量着孩子的名字,不知取了多少个,但都瞒着古小渔,一个也不说。
虽然先前古老爹不知道这胎会是龙凤,但是也跟着赵锦将老二的名字取好了,这倒还真是用上了。
赵锦看着古小渔的眼睛:“头一个生的是哥儿,叫赵慕瑜。”
古小渔一听便知道什么意思,弯起眼睛:“你瞒了那么久,就是等这一刻罢,小子呢,小子老爹给取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