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渔虽不多信这些,但是想着不日便要离家,也诚心敬了一回祖宗。
祭祀过后,古小渔帮着老爹将前后的庭院都洒扫了,家里因着古小渔的婚事也添置了不少东西。
成亲那日要贴的红字早已买好,桌椅也都添了新的。
古老爹想着在古家院子也宴请宾朋,一般村里都由男方家请,但是古家不差这点钱,古老爹想哥儿风光,自然也要在自家院里热闹一回。
不过这宴便是回门宴了,请的也只是近邻亲友,不必大费周章。
古老爹想着成亲之后两人长长久久才好,便打算办九桌,也是对哥儿姑爷的期许。
古小斛对弟弟的亲事也是极为看重,家里娘亲早逝,怕古小渔无措,便提前了半月就来家里帮着操持。
这回他没带小裕儿来,让公婆看着。
古老爹怕斛哥儿回来久了,婆家心里有异,古小斛却摆手说无妨,他公婆都知道古家的情况,知道古小斛心疼弟弟,对于他回娘家是极力赞成的。
宋家也有个二八的丫头,没两年也要出嫁了,许是家里又年纪相仿的姐儿,宋家夫妇极为通情达理。
哥三个许久没这样待在一块儿了,仿佛回到了古小斛还没出嫁之前,三人成天搁一块儿做事,总有聊不完的话。
古老爹见哥儿们和睦心里也是欢喜,多少嫁出去的哥儿姐儿和娘家生分了,他家的三个倒是重情义。
几十年之后,他也有脸去见亡妻了。
夜里,古小斛和古小渔睡一块儿,古小渔只是脸上看着轻松,但到底是十七的哥儿,他对未知的事情也有些慌乱。
古小斛察觉到弟弟的心烦,像小时候那样拉着他的手,拍着他的背,轻声哄:“哥哥爹爹都在呢,以后受了什么委屈千万不要憋着,只管回来告诉我们。”
“还有我呢。”古小河在旁边都要睡着了,听着大哥这样说,迷迷糊糊的也提高声音道。
两个哥哥被他吓一跳,对视一眼,又都笑起来。
“我能受什么委屈。”古小渔挨着哥哥,轻声说。
“世事无常,不如意事常有,但是渔儿,哥哥知道你向来是有主意的,别的哥儿受了委屈,忍一忍也便咬牙受了,但你绝不是这样。”
古小斛了解弟弟,他性子刚烈,遇事宁折不屈,这样有利也有弊,古小斛怕弟弟最后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过这也是古小斛最坏的打算,他瞧着赵家也不是那样磨搓夫郎的人家,或许能长久的相处下去也可能。
古小斛又絮絮叨叨的跟古小渔说了许多,古小渔难得安安静静的听着不多话,他知道哥哥实在为他担忧。
直到天边泛白,古家两个哥儿才挨着睡去。
古小渔的婚期如约而至。
寅卯时分,古小渔便被哥哥叫醒,人还迷糊着,就被哥哥跟着花婶子一顿折腾,梳洗,绞面,滚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