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左右是个木头,自己便主动几分算了。
赵锦送完油纸包回到家后,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买针线了。
赵婶子看着儿子在院子里泡豆子:“忘记买了针线,你做什么去了?”
“买果脯。”赵锦边倒水边回,他力气大,就是抬着一个大盆声音也清晰不颤。
“那果脯呢?“给渔哥儿了。”
“”
赵婶子气笑了,这还没娶上夫郎呢就忘了老娘了。
“明日卖完豆腐就去镇上把老娘的针线买来,可听到了?”
“嗯。”
赵婶子见赵锦又成了那样闷不做声的性子,不知道这事真成了,凭渔哥儿那张不饶人的嘴,还不知道这两人得处成什么样子。
不过一家人都是忠厚得性子,有个能拿主意的哥儿嫁过来,想想也是极好的。
赵婶子早已打听过渔哥儿的为人,除了性子烈了点,没什么不好的,就是性子要强,跟他家赵锦也是一个锅配一个盖,合适着呢。
就是不知道人家渔哥儿可瞧得上自己家这傻小子。
这样想着,赵婶子进屋跟孩子他爹商量去了。
次日清晨,古小斛早早就起来了。
他去灶房里将药煎上,又把一家人的早食做了,想着古小渔病着不宜吃太油腻,便想着煮个青菜豆腐汤。
赵家他倒是知道,就是他出嫁的时候赵锦还小,没怎么见过,那时都是赵婶子在做这豆腐生意。
挎着菜篮去了赵家,远远的古小斛就看见了一个高大的汉子在搬豆腐板。
“如今豆腐卖几文了?”古小斛笑着问赵锦。
赵锦头也不抬:“六文。”
“这都几年过去了,倒是没怎么涨,就是肉摊都涨了两文哩。”古小斛有心跟他搭话,但赵锦见他是个哥儿装扮,话更少了。
“要几块儿?”赵锦掀开盖着豆腐的白布,热腾腾的豆腐白嫩又光滑,看着就是极好的。
古小斛却不急着买豆腐,他依旧笑着:“今日怎么没见赵婶子,以往不都是她卖的吗?”
赵锦不是能和人唠家常的性子,既然面前的哥儿不急买豆腐,他干脆就去里面叫赵婶子出来,换自己去给老爹熬药。
谁知赵婶子出来一看见来人就笑了:“竟是斛哥儿来了,都多久没过来了?”
看着眼前越发温和恬淡的古小斛,赵婶子在心里感概这嫁对了人家就是好,这古家大哥儿本就是个极好的,如今更是添了几分大气。
古小斛同样寒暄道:“可不是好久没回来了,听闻二弟病了,我这就巴巴的赶回来了,想着病中不宜油腻,这才想着过来买块儿豆腐。”
赵婶子听着担心道:“渔哥儿病了,什么时候的事,怕是被凉水冻着了?”
“正是呢,二弟性子急,想着救人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体,谁知第二天便咳嗽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