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五月看着窗外明媚的光,叹了口气,坐在桌前拿起了针线。看来今天一整天,又得系在这方巴掌大的料子上了。
谭五月熬了一宿,紧赶慢赶,总算在日出前做完了。看着手上的刺绣,有几针因为困顿而错了针脚,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打了个哈欠,眼角酸涩得逼出两滴泪来,人也头重脚轻。
谭五月洗漱完了,恍恍惚惚过去大堂,阿婆和一干下人们正恭敬候着,马车在外等着。
谭五月揉了揉眼,脑袋混沌,问:“柳姐姐呢?”
谭仲祺脸色不算好看:“她身子不舒服,还歇着呢。”
话音刚落,听得阿婆冷哼一声。
谭五月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傻站着不知所措,任凭阿婆怎么给她使眼色,也浑浑噩噩的反应迟钝。
阿婆从谭五月手里拿过了刚绣好的钱袋,塞进了谭仲祺怀里:“你总归要晓得,谁才对你好,谁对你漠不关心。”
谭五月看着那个绣得歪歪扭扭的钱袋,不由有些赧意,站在原地不说话。谭仲祺脸色有所缓和,“嗯”了一声,便要启程。
纵是他拖拖拉拉了许多时间,柳湘湘也没出来送行。
谭五月面颊被清晨的风一扫,有些清醒了,暗想难道柳湘湘果然是不舒服么?可昨天看起来还好得很。
作者有话说:
真不明白高产的作者是怎么有时间写文的。我写文大概小时千字。
白天上课,晚上陪女朋友。
高产的作者一定都是单身汪。
蔻丹
五
因着送行谭仲祺,早饭时间晚了些,柳湘湘还是没有出现。
谭五月端了粥和两份小菜敲开了柳湘湘的门。
站在门口,谭五月便听得屋里似是有乐声,有人轻轻吟唱旋律舒缓的调子。不似戏曲的腔调,也不似民谣,抒情婉转,舒缓悠扬的节拍,又透着一股子摩登的味儿。
门打开,曲声也随之清晰起来。
却不是柳湘湘唱的。柳湘湘没有预想中的满脸病容,她看见谭五月,眼里有些惊讶,随即看到谭五月手里的早点,便笑了,哼着歌转身,迎风扶柳似的扭着腰回到了床上,半倚着床榻。赤|裸的足毫不遮掩地踩在被褥上,白璧似的温润无暇,明晃晃的。
谭五月替她害羞起来,她微红着脸问:“哪来的曲声,怪好听的。”
“喏。”柳湘湘摇手一指,指向谭五月上次看到的大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