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至和二人草草打了招呼就走,到大门口正准备叫车时,沈聿淙将车停在她面前。
车窗半落,男人语气言简意赅,“上车。”
姜至不肯,跟他犟着。
沈聿淙不紧不慢提醒,“你要是不怕被家里人看到,我可以陪你耗着。”
蛇打七寸,姜至瞬间服软,用最后的倔强打开了后排的车门。
沈聿淙皱了皱眉。
姜至刚坐稳,沈聿淙下车,打开她刚关上的车门,语气冷冷,“坐前面。”
姜至沉默了两秒。
再次妥协,乖乖的上了副驾驶。
车子刚驶离沈家,沈夫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沈聿淙用车载蓝牙接的,公放。
那头说的话一字不落全进了姜至的耳朵。
“聿淙,你人呢?不是让你送渐青回家吗?”
沈聿淙面色不改,“临时有事。”
沈夫人嘟嘟囔囔,“什么事能比你终身大事重要?你都快三十了,能不能在个人问题上上点心?你没看到我头发都白了一半吗?”
“妈,我爸最近工资不上交了?”沈聿淙天马行空的问了一句。
沈夫人怔了一下,“我缺他那点工资花吗?”
“那就去染一下,我给你报销,毕竟是为我急出来的。”
沈夫人会意过来后骂了一句,“混球!重点是染头发吗?重点是你和渐青的婚事,你这次专程为她回来,就把你们的婚事落实下来,我也好张罗你俩婚礼的事,咱们家今年刚好能凑个双喜临门。”
“哪来的双喜?”
沈夫人说,“姜姜要喝梁妄订婚,可不就是双喜临门吗?”
姜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唇抿得很紧。
沈聿淙余光扫了她一眼,最后扔给沈夫人一句,“我开车,挂了。”
不等沈夫人回应,直接掐断电话。
车内气氛陷入死寂。
如同车外的天气一半,让人觉得压抑。
车子停在一家药局前,沈聿淙交代一句等着就下了车。
他不在,姜至才觉得呼吸自由了一些。
包里的手机响起,是梁妄打来的电话。
她皱着眉,不想接。
梁妄是个没耐心的二世祖,一次不接,便不打了。
沈聿淙这会儿也回来了,手里拎着个袋子,上车就扔给她,“回去记得把药吃了,我昨晚没做措施。”
姜至脸色一白,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袋子,心里苦味在翻滚,“知道了。”
昨晚本就是一场错误,回归现实,总得收拾残局。
沈聿淙是沈家独子,
“里面有一些药膏,昨晚好像伤到了,你涂一下,还有一些消肿止痛的药膏,你的腰……”
沈聿淙话还没说完,姜至冷生生打断,“我是成年人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你也不用担心昨晚的事会被别人知道,我会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沈聿淙眉头拢紧。
姜至趁势打开车门,“这里离学校就一个站,我自己回去就行。”
她说完扭头快步离开。
转身的刹那,沈聿淙分明看见她眼尾的一抹红。
车子在药局门口停留了很久,沈聿淙连着抽了四根烟。
最后才拿出手机给情场浪子周叙白发消息问,“怎么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