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朋友成亲了,不去送贺礼吗?”
半月未见,星铭打着腰间的络子,慢悠悠的来了。
“你说仙果啊,我正愁呢。”
东家长、西家短,这种消息总是传得很快,没想到连星铭都知道了。
钱财上她并不充裕,送礼一事已绞尽了脑汁。
什么东西能图个吉祥,表个心意?
琳琅饰,房间里找了一通,没有一件可心的,写字作画,水平还不足以送人。
愁得皱眉。
星铭悠悠的跟在后头,自在地将书心的画作看了个十成十。
器物、盆栽、风景,她都着色不少,唯有人物,鲜少刻画。
忽然,他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送礼为难么?我倒是有个好主意,只是……”
“只是什么?”
“说了你要如何感谢我?”
“请你吃烧鸡?”
星铭又不是瘦竹竿,自然不愿意。
“那我给你打个络子,挂到宝剑上?”
星铭摇摇头,仍是不松口。
“今天怎的如此难缠?”
书心眯眼打量眼前的少年,一身水蓝色的袍子,风姿宜人,腰间还挂着一个不甚精致的荷包。
又道:“换个荷包?”
“不行,不行。”
他好去碧云阁,去的多了,总能听见一些不该听的。
今儿这个郎君拿出香囊炫耀,说是张家小娘子赠他驱蚊的,明儿那个郎君掏出罗帕,高呼是王家姑娘递的定情信物。
星铭还未开窍,不知何为定情信物,便问比他年长五六岁的灰子、秃子,他们对男女之事略有了解,又不敢说不该说的,只好含糊一句:“就是可心姑娘赠送的东西。”
“可他的罗帕也不怎么样,隔这么远,我都看见绣工粗糙,还有两只丑陋的笨水鸭。”
灰子急忙解释:“郎君,礼轻情意重,女郎肯送亲手做的东西,那可是认准了这个人,一辈子的事呢!”
“当真如此?”
“当真如此!”
星铭不甘落后,见了姑娘就问人要“定情信物”,往常熟悉的那些,没一个愿意赠他的。
“不行,我们只送给心上人,送给未来夫君,除非小郎君你非我不娶。”
星铭想也不想,张口就来:我非你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