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一分钟就好。”
顾霜怜嗤笑,刚要开口,一道慵懒的声音却先她一步。
“时先生,人要脸树要皮。我要是你,就整天待在家里,连门都不敢出。”
独属于男人的木质香,冷调幽幽地包裹住她。
顾霜怜回头,恰好对上男人眸子。
似笑非笑,眉梢轻扬,无声地作口型,“顾小怜,我回来了。”
!!
原来,他给她发的消息是这个意思。
也是,谢家举办的宴会,他肯定会来参加。
想到自己别扭的小动作,顾霜怜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含水的眸子远远瞪他一眼,却让江泽佑心都软下去。
塌下去一道小口,只有顾霜怜能创进来。
他走到顾霜怜身边,眼睑懒散地耸拉着,神色淡淡,偏偏周身的气度侵略性极强。
掀了下眼皮,啜一口香槟,指骨轻扣水晶杯,“合格的前任已经跟死了一样。”
“所以,”他扯了下薄唇,嘴毒,“别动不动诈尸,前夫哥。”
攻击性强不提,还专门挑薄弱的地方进攻。
时贺林脸色黑沉,“江先生,我跟怜怜尚且在离婚冷静期。”
“离婚证没到手,我跟她就是夫妻。”
他敛下嘴角,后牙糟收紧,“更何况,我跟怜怜的事情,恐怕用不着一个外人插手。”
江泽佑不恼,摘下红宝石袖扣,放在顾霜怜手心。
“外人?我不算。”
时贺林脑中理智的弦差一点要断,他拼命压制,将暴虐的苗头按下去。
谢家办的晚宴,他不能失态。
“江先生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他视线移到顾霜怜脸上,讥讽,“还是说,江少爷乐意去当小三。”
“你们到哪一步了?睡得比我爽?”
江泽佑转动腕表,衬衫袖子挽到肘处,露出精壮的小臂,快准狠地砸在时贺嘴上。
香槟被他打开,单手握着,整瓶往下灌。
“嘴脏,就洗洗。”
他半阖眸子,危险又疯狂。
很快,不少人注意到这边。
江家太子爷的名头太大了,几乎没人敢上去劝。
贺夫人看到这一幕,火气上来,差点晕倒。
叫时贺林不要冲动,他就是不听。
她这个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儿子,真是被顾霜怜迷昏头了。
她捏捏眉心,缓过来气,冷呵,“住手!”
江泽佑慢慢挑了下眉,手上的香槟倒完,才随意松开。
时贺林被灌了太多酒,乍被松开,身体摇晃,退到旁边,皱眉干呕。
贺夫人红了眼,替时贺林拍着背,“江家小子,你未勉太欺负我们贺家。”
“你以为这里是你江家的地盘吗?为所欲为!”
贺夫人这点还说对了。
在燕城,江泽佑是货真价实的太子爷。
他嗤了一声,拽了下领带,“贺夫人,管好你儿子。”
“别再让他,跑出来发癫。”
江泽佑嘴上功夫的厉害,贺夫人算是见识到了。
她站直,目光锐利,“我请问,江少爷你跟我们贺家的儿媳,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