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山到口的“不疼”忽而止于唇齿,改词:“疼。”
忽而好奇,他答疼,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温芸直直拉过萧寒山的左手,隐隐看见红印,往上吹了吹。
再索性便两手交迭,把萧寒山的手捂了起来,温暖传遍他的手心与手背。
很顺手而随性。
瞧她十分认真在研究那道红印,萧寒山默了一会,另一只手顺着温芸的肩,便往她头上插上了簪子。
温芸下意识地抬头。
“哄你的,不疼。”萧寒山直迎上目光,抽回左手。
另一只手,又往温芸空空的怀间塞了只手暖。
温芸愣着眨了眨眼:“什么啊……”
她摸了摸耳后鬓发,又凭着感官感受继续往上,手指尖才摸到温凉的玉质感。
他粗粗往发髻中一插,没有破坏原先梳好的样式,她顺着手便摘下来,至于手心。
一支木簪,上面嵌着一丛桂花,大小错落有致,是白玉做的,其中一朵花中还缀着一颗珍珠。
这必然是能工巧匠所为,也要定制者懂得摹状貌。
温芸怔怔:“萧大人送给我的吗?”
“自然。”
“怎么忽而想到给我送这个?”她的眼睛亮着。
很早以前,便准备了。
只是在想,什么花样,怎么镶嵌,更合她。
“新年礼物。”
萧寒山顿了片刻,见她神情未有多大波澜,又补:“不喜欢,可以给我,我再带你……”
他手已经伸出去,温芸立马往后退避叁舍,把簪子捂在怀里:“送出去的礼物泼出去的水,没有要回来的道理的。”
萧寒山神色微敛:“当心。”
“我喜欢,我很喜欢,谢谢大人。”温芸的眼开始亮出星星。
话头至此,萧寒山有意逗她,眼微微眯:“怎么谢?”
往往带着这样眼神缓缓向她下巴下
瞧,就是性事开端了。温芸想起很久前,也是车舆上,他拉过她。他向来做这些事是霸道得紧。
温芸脸有些发烫,下意识手立马捂上萧寒山的眼。
温热的掌心盖在萧寒山的眼皮上,天地一下昏暗,唯有清冽的桂花香袭来,微微的冰凉落在他的脸颊。
再拉开距离,温芸的手才有些抖动地收回。
萧寒山察觉她的欲望,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温芸一阵天旋地转,被抱到了萧寒山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只觉得身后愈发滚烫。
没有这么敷衍男人的吻法。隔靴搔痒。
萧寒山有毁灭性的想法,欲图实施的时候,想起她半含水雾的眼。
罢了。
她在这些事上总不经吓。
他的鼻息在她的脖颈间存在强烈。
温芸连忙想着岔开他的思绪:“萧大人,我今日原先并不太高兴来着。”
萧寒山有模有样掰过她的脸,打量一番。
“今日做什么了?”
“和听晚一起,听书,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