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解释道:“棉花年年都是紧俏物,加上现在天气冷了,大家都想做件棉衣。别说一块钱,价格最高的时候,一块五都有人买。就这个价钱,还大把人买不着。”
城里乡下有信息差,乡下有但销不出去,城里没有却不知道能去哪里买。
“姐,你手里有多少?”
姜榆道:“暂时有五十斤。”
六子:“还能收吗?我去联络人,五十斤没一会儿就卖了。”
姜榆没急着回答,而是问道:“你给我什么价,总不能一块一跟我收吧?”
“姐,你总不能一毛都不让我挣吧?”六子苦着脸。
姜榆睨着他,“这不是在问你价格嘛。”
六子顿了顿,“九毛钱怎么样?”
姜榆想了想,给王云珊挣一毛,自己还能挣个三毛钱,已经很不错了。
“成交!我们在哪里交货?”
六子想了想,当然得避人耳目。
“你觉得在哪里方便?”
姜榆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想到了玉米地。
那个地方她有阴影,却不得不说,那里很适合交易。
“离福南公社五百米处,有一块棒子地你知道吗?”
六子挣的是黑市这边的钱,为了收货到处都去过,自然也去过福南公社。
“我知道,那我们就约在那里?什么时候?”
“我今天回去问问,要是可以的话,就明天吧。”
后天是她出嫁的日子,总不好弄这些。
六子一口答应,“五十斤不够,姐你这边要是可以,有多少我收多少,价格就九毛,不会让你亏的。”
什么事怕被我知道
姜榆没想到这黄毛看着不靠谱,竟然还有几分本事。
“行,但先说好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这里不能拖欠。”
六子拍拍胸脯,“这你放心,绝对不拖欠。”
同他告别之后,姜榆直接回福南公社,往云角村去。
“伯娘,云珊在家吗?”
林母回头一看,认出了姜榆,擦了擦手走出来。
“是姜榆啊,云珊刚才出去了,说是等会儿回来,你先进屋坐坐。”
她给姜榆冲了一杯糖水,笑着问:“我听晖子说,你跟小贺就要结婚了。”
姜榆笑着点头,“后天摆酒,您可一定要来吃酒。”
林城晖原本想着就自己带着王云珊过去,但林父林母坚持也要去,说一家人包两份礼钱就行。
贺庭岳这些年帮衬过家里不少,结婚这天,林父林母肯定是要到场的。
唠嗑了一会儿,王云珊回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还有什么没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