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汤肥牛:不会,但我会跟他炫耀我的新围巾,哈哈哈。
许沉星:“”
沉默几秒,他不信邪地继续翻看其他人的回复。
永不挂科:肯定不会,我只会把围巾缠的更紧,以防被抢。
七里侠:除了喜欢的人,谁会把围巾这种容易沾染信息素的东西给别人。
谭元元: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暗恋他。
许沉星默默删掉最后两条回复,假装自己没看见,然后丢下手机,闷头扎进浴室,又因为忘拿睡衣和浴巾,狼狈的湿着水跑进跑出。
慌乱穿衣服时差点一脑袋顶在置物架上,单手扶了下墙才勉强站稳。
好不容易洗漱完毕,许沉星僵着身子平躺在床上,脑袋里控制不住地刮起风暴。
他和幕澄吵吵闹闹十几年,关系一直很差,虽然近段时间缓和了一些,但对方怎么也不至于会对他有别的想法。
围巾是顺手,玫瑰花是巧合,所有的一切都稀松平常。
是他想多了。
没错,就是这样。
成功说服自己后,许沉星随手拍灭卧室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安然地闭上眼睛。
次日清晨。
许沉星神情呆滞地盯着房顶上的菱形吊灯,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眸底光线暗淡,浑身上下都带着没睡饱的疲乏。
一切事物,一旦开始有了怀疑,之前被忽略掉的种种细节都会再次浮现,比电影镜头还要精确,甚至自动带上了解说和分析。
护城河边的谈心、张家宴会上的保护、明明不喜甜食,却随时带在身上的星星糖,还有医务室内,及时覆在眼睛上的手掌。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对劲起来。
许沉星疲惫地搓了搓脸,麻木地起床洗漱,叼着牙刷站在镜子前时,被里面那个形容枯槁、一脸呆相的人吓一跳。
匆匆刷完牙,又找冯姐要了片面膜贴上,才勉强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回到唐园后,心不在焉地跟唐泽拜了个年,又抱着超大的红包挤在沙发上,跟唐泽抢外公外婆视频的镜头,没等午饭上桌,脑袋一歪,缩在沙发一角睡了过去。
唐泽摇摇头,找了个枕头垫在许沉星脑袋下面,又扯过毯子给他盖好,抱着笔电坐在地毯上办公。
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没睁眼,头发都快被被子磨蹭的起静电了,依旧没有想要起床的迹象。
直到秦诀跑进听雨楼,把他从床上拽起来,许沉星才意识到,离跨年夜已经过去了两天。
“你这是怎么了啊,”秦诀抱着胳膊站在床沿上,“大过年的,不出去跟我们一起浪,反倒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睡懒觉,不像你风格啊。”
苏洛安站在落地窗边,刷拉一下扯开厚重的窗帘,灿烂的阳光立刻洒进屋内,将奶白色的被单染成金色。
他扭头看向依旧坐在被子里发呆的许沉星,补刀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为情所困呢。”
许沉星呼吸僵住,口条都不顺了:“谁谁谁为情所困,别胡说八道。”
“我我我,我为情所困行了吧,”秦诀推着他去洗漱,“快点的,老周组的网球局,咱们今天一定要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许沉星挤好牙膏,一边刷牙一边口齿不清的问:“老周那边都有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