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佳思考了一下,这三十万不需要全部用完,这几个月生意在变好,到交租后的一两个月估计就能把钱还给她,就没推辞,简单的说了句“谢了”,将那张卡收了起来。
以为钱的事情就此解决了,就能松一口气,没想到家里又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说郝国明得了尿毒症。原本还能靠他每月固定的工资撑着的家里更加的捉襟见肘了。
郝佳听着她妈苏玉梅打来的哭诉电话,内心除了替继父的惋惜之外,早就不见了任何的波澜。
她在忏悔,悔不当初,觉得这一切都是老天的惩罚,惩罚她当初在秦峰死后没多久就嫁给了郝国明。
连三年的丧期都没过。
其实真要说起来,这也不能怪她。当年秦峰走后,即使背着寡妇身份的苏玉梅都是个抢手的主,更何况娘家那边还一直有人劝导她,这么年轻不该守寡一辈子。
她本就是个容易受人影响的性子,一来二去和退伍回家的郝国明认识在了一起。
小城里的人都夸她有手段,死了丈夫带着个孩子还能找到个条件那么优秀的。
可那么老实的苏玉梅能有什么手段,不就是长得漂亮吗?
这漂亮的女人就跟正值盛季的花一样,你静悄悄的开在哪里,都有蜜蜂自动来采粉。
郝佳耐心的听着她一点点的讲完,等她哭够了,不抽噎了,才冷冷的说道,“别哭了,哭又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就比如不会把她爸给哭回来,又比如不会改变她曾逼迫她改姓的这件事。
这件事后来郝佳也听她小姨解释过了,是她们几个的主意,觉得郝佳一个外姓小孩子改了名字才能得人家家里面人一点的宠爱。
可这道坎就是很难过去。
她狠吸了几口烟,把电话挂掉,从收纳盒里抽出一张名片,对这那上面的两个字看了许久
周末到了
林渊北在回家面见褚兰之前,去了一趟林喻惠家。
早就得知弟弟要来的林喻惠特地准备了几道他平时爱吃的菜,摆在料理台上,就等着他过来的时候下锅了。
大门被打开,她忙弯腰给林渊北去拿拖鞋,人还在玄关处,就对着厨房叫着,“阿姨,快烧菜了。”
林渊北接过她递来的拖鞋,问来这里的目的,“姐,我托你办的事情你办好了吗?”
林喻惠假装瞪他一眼,“办好了,看把你急的,就没见你因为什么事这么上心过。”
之后又没好气的给他让了路,“还不快进来,这么大了,就知道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没个男人样。”
听她这么说,林渊北知道事情应该八九不离十了,便结束了话题,抱起了已经奔走过来的明乾。
那天他承诺郝佳会帮她把事情解决后,他就想到能阻止明川,结束这一切的人必定只有一人,那就是明川的父亲明栋。
通过林喻惠之口,转达了这件事,明栋在得知前因后果后气的冻结了明川所有的卡,当着他的面砸碎了家里面他最喜欢的那个花瓶,还直骂自己的儿子是个流氓。
他和林渊北接触过几次,还一起下过象棋,从棋风就能看出那是个正派的小伙子,断然不会撒谎骗他,于是连问都没问他儿子,直接断定是他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