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根柱子啊!
哪里挡得住?
砰!!!
刀锋和巨木接触刹那,锋利的吞吴便完全卡入了木身中。
巨木吃着刀锋,依旧狠砸在周汉左肩上。
咔擦——
那是骨头或折或断的声音。
下一刻,周汉整个人被砸飞出去。
“殿下!”
胜负又在顷刻间逆转。
原先欢呼的扈从甲士们狂拥上来,直冲许破奴!
“来来来!”
许破奴仰天大笑,巨木再横:
“看我横扫万军!”
他扛着巨木,踏步走上倒塌的一角哨塔,以取高处之优。
呼呼呼——
巨木挥动的风声骇人无比,像是野兽在嘶吼。
砸的迫近的甲士、骑兵横飞!
“杀了他!”
偏将军江宁大吼一声。
他将铁枪端在手,催马加,向对方所在跃冲而去。
将至倒塌的哨塔下时,许破奴现了他,一声雷吼:
“起!”
他两腿一沉,本就坍塌的哨塔被踩得更沉一分。
他将巨木竖举而起,两手抱住尾部,又奋力往下一砸。
铁枪探出——
轰!
巨木落下——
连人带马,砸成一滩血泥。
当巨木被再次拔起时,尾端黏糊糊着挂着许多血肉内脏。
许破奴立在塔顶,将巨木往肩上一扛,吼啸如雷:
“河东许破奴在此!还有谁来?”
这一声大吼,彻底粉碎了周汉的傲气。
江宁用性命给他争取到了时间,使他被左右扶起。
左臂半废,吞吴已失,但他依旧本能的捉了一口刀在手。
不过,他的眼神已黯淡了下去。
唐继业正在组织大军撤出:“殿下,得撤了。”
作为疆场老将,他一眼便知当前局势:没机会了,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周汉深吸一口气,望着面前的许破奴:“替我效力,保你不失车骑将军之位。”
依当朝军制,以大将军为最高,骠骑为次,车骑再次。
车骑将军,是绝对的军中第三号人物!
“我是河东人,只效力于河东。”
“朝廷救不了河东,郭公可以。”
许破奴嗤笑一声:“再说,你一个手下败将,哪来的脸?就凭你是皇子?”
铿!
说话间,他将嵌在巨木中的吞吴拔下。
“刀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