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
宋春庭起身,冲他微微一笑。
“叫我名字就好了,小时候的称呼,现在听着不自在。”
苏明越眸光沉落,悠悠的来了句。
“如果是那个邋里邋遢的男人这么叫你,你会抗拒吗?”
“如果是他,我不会。”
她离他一米的距离停下,抬头看他。
“苏明越,我不喜欢你用叫小猫小狗的语气叫我。还有,仅通过外貌跟自我浅显的认知来评价一个人,不是绅士行为。”
他愣了下,打量这个目光坚定的女人。
她变得有力量了。
不再像以前那般,一阵风都能吹散她残碎的灵魂。
他上一次见她是大半年前。
她病情加重,自残被妮娜现后,在病房待了半个月。
当时她憔悴的只剩一把随手可捏断的骨头,看他的眼神绝望空洞,就像被枷锁捆绑,让人无尽怜爱。
苏明越把带来的红酒放在餐桌上,回头冲她笑。
“你之前最爱的木桐,希望你现在依旧喜欢。”
价值大几十万的酒,这位公子哥还真是眼睛都不眨。
宋春庭见他诚恳地微笑,不禁暗自思索自己刚才的话是否太过冷漠。
“你大风大雪的跑来这里,只是为了给我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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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看看你,没想找你吵架。”
她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到底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不看僧面也看佛面。
“你不说我男朋友坏话,我也犯不着跟你翻脸。”
“说真的,他哪里都比不上我……”
女人脸色一沉,他又笑笑地说。
“但只要你喜欢,做哥哥的必须支持。”
她胸腔内的那股灼气咽下。
“真的吗?”
“当然。”
苏明越伸手摸了摸红酒瓶。
“圣诞节不陪我过,酒总能陪我喝两口吧?”
“话说清楚,我从没答应过要陪你去法国过圣诞节。”
“我知道,是我一厢情愿。”
他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反倒让冷言冷语的宋春庭觉得不好意思。
她看了眼时间,想着没多久谢淮楼就要回家了,安全上没问题。
于是,她转身去厨房拿开瓶器和红酒杯,想着赶紧喝完酒,尽快送走这个定时炸弹。
可没曾想,她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谢淮楼这几天特别忙,接近傍晚点,他才扎完最后一个大图。
刚进小院,他隐约觉得不对劲。
平时通明透亮的屋子今天黑灯瞎火,走进客厅才能隐约瞧见一丝微光。
沙上的西装男安静地坐着,身侧的小女人已然醉倒,两手抱着他的胳膊,醉醺醺地靠着他的肩。
谢淮楼很难形容那瞬间的心情。
酸涩,苦闷,愤怒,各种复杂情绪交织。
“回来了?”
苏明越是个精通人心的男人,妮娜叫他假面笑佛。
谢淮楼稳住焦躁的情绪,面色看似淡然。
“她喝醉了?”
“小乖酒量一向不好,今天非吵着要跟我喝,没两杯就醉了。”
他话带宠溺,侧目瞧了眼。
“喝醉后喜欢抱着我睡的毛病,到现在都改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