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邢岳森去不去。
邢岳森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摇头:“不去,我还要温习功课。”
“你倒是变得愈发好学了,怎么着,莫非是家里催得急了,要你明年就考中举人不成?”那名同窗开玩笑似的笑问。
学堂里,有不少混日子的,能过且过,并非真的要去挣个功名回来。
只不过是不想早早接手家里产业,让自己日日夜夜忙得慌,更享受偷闲玩乐。
邢岳森神态严肃,认真道:“要是真能早早取到功名,何乐而不为。”
同窗:“……”
他瘪了瘪嘴,觉得邢岳森是愈来愈无趣了。
刚还想说什么,就见到邢岳森的书童阿目提着个丑丑的东西进来。
他好奇喊:“这是什么东西?”
阿目摇头说不知,又垂眸对着邢岳森说道:“郎君,这是门房的庄伯叫下人带来的,有一壶茶的时间了,说是许大夫差人送过来的。”
许黟?
邢岳森眼神一亮,不在意学堂里其他人的打量,拿过包裹亲自拆开。
拆掉外面丑颜色的布块,发现里面是个食盒,还散发着寒气。
他心中疑惑,没有立马打开食盒,反而将信拆开来看。
许黟在信中没有多说废话,只道这食盒里装的薄荷枇杷饮是他亲手所做,能润喉清肺、清目解暑。
要是他遇到鑫盛沅了,就也带一罐子给他,让鑫盛沅也品尝下他做的饮子。
邢岳森:“!”
“子腾你别发呆,快说说这是什么。”
“瞧把你们给好奇的,不就是个食盒么,那自然是装吃的了。”
“你们不懂,子腾在私塾里这么多年,谁可瞧见哪个可心人送吃食过来?我见这盒子普普通通,应当不是嫂娘子差人送来的吧。”
“……”
几番玩笑话,让邢岳森脸色黑沉下来。
他冷着目光看了看那几个人,决定不把许黟带给他的香饮子分给这些人了。
好生无趣呀。他想,还不如那鑫幺,至少对方不会有这么多腌臜的想法。
邢岳森道:“你等实在聒噪,嘴里都吐不出几句像样话的,不知道的是哪里来的泼贼,妄为还是个读书人。”
同窗们听到这话一愣,连忙说都是玩笑话,让邢岳森别生气。
邢岳森不想听他们继续说了,喊阿目把食盒拿上,他要去隔壁的学堂找鑫盛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