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外头的乐队又上场了,调音的动静响起,不时滋啦一声尖锐。
不过楼上的两人来不及将注意力分散给那些琐碎。
熊煦已然攻城略地,双手从大腿根屁股沟腰际线胸线顺了一圈,锐目果然宝刀未老。
他埋首在肌理,鼻尖嗅着咸咸的微汗夹杂淡淡的花调香水。
他省去了那部分的亲密,再次辗转回了耳后。
那处,是大部分人的死穴,她亦不例外。
甚至,比很多人都敏感。
鹿妍的娇吟在土气热燥的音乐里,随着间奏时隐时现。
她鼻尖的轻哼耐不住地落至喉间,化成娇喘。她的娇喘很好听,不止一个人,不止一个男人这幺夸过,所以她很善用这一点。
果然,没几声,熊煦的手上的动作幅度大了,随之,玻璃门被关上。
空气中的噪声顿消。
鹿妍似被罩在了一个玻璃罩内,耳边嗡嗡,脑袋晕晕。
熊煦嫌弃那声儿,消去了姑娘的好声,合上门后,他揽上她的腰,嘴唇轻触耳垂,低问:“要洗吗?”
每个人对这事儿的喜好不明,初次最好能尊重对方。
熊煦是这幺想的。
一句话,鹿妍的心,沉底了。
方才情动沉浸的攀腰时分,鹿妍倒是飘过几段记忆影像。
张意致说过,他表哥以前做操盘手,说没意思,做了几年去搞风投,挣得那叫风生水起,钱就是数字。他也想做。
还想起,有回放假,这位表哥应是开车送他去学校,她在校门口等张意致时,扫见那风骚的车,不过那次他们正在吵架,见了面就开火,没来得及多问,后来也抛在了脑后。是个有点风云的人物。
接吻的时候,她居然有点飘,除了情欲让人腿软,他的多金和好技术亦是,虚荣心腾腾腾。
她当时恍惚着想,这吻,说不定有别的意味。
然,他说洗澡,那就是单刀直入的意思。
不是鹿妍想的,别的意味。
他似有似无地用那处摩擦,硬得让人心动,也膈应。
“我”鹿妍想说点什幺,她不是乖乖女,但也不是如此放得开的人。
寂寞是寂寞,饥渴是饥渴,可底线尚在,以前也都是定了关系或者暧昧阶段借此定关系才做的,想这人是张意致表哥,又一瞧就是风流人,和她应不是一路,也不该一路。
他半搂着她,见她靠他怀里半晌没应声,咬住她的下唇瓣,嘴唇含着,轻轻厮磨,追问了声,“嗯?”
鹿妍真是矛盾,和张意致掰了之后,真的就没遇到好的,长得次,工作次,活儿次,人品次,什幺烂桃花,纯粹是乱葬岗的花。
此刻,她外部泛滥成灾,内部波涛汹涌。
“我们”鹿妍又顿住了。
第二回了。
熊煦再不明白真是白混了,他一掌包住她紧实的臀肉,唇尖摩挲耳垂,“那想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