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奶娘连连称是,“都说儿子像父亲,小殿下和陛下小时候也肯定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萧承澜声音变得更冷,“清潭,予安已有五岁,这奶娘送去制衣局吧,洗洗衣服,做做苦力,若哪天死了,也只能说明是这几年福享多了。”
朱奶娘吓得瘫软在地,还来不及求情,就有人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拖出了大殿。
许清潭上前求情,“陛下,如果是她说错话了,臣妾回去好好管教,这样罚是不是重了?”
萧承澜把萧予安抱下地,“清潭,是看在孩子的面上,否则绝不会那么简单。”
带萧予安回君凤宫的路上,小孩眼含疑惑的问:“母后,父皇为什么不高兴啦?”
许清潭好奇,说错什么话了?儿子像父亲?陛下小时候?
她无从得知,只能温柔的对孩子说:“予安长大就明白了”,萧予安温顺应好。
过了几日,陆时彦回来了,还带回“千叶阁已覆灭”的消息。
南墨国能人异士多,能入朝为官者只占少部分,大多数能人就自发聚集成各种门派组织,专门为高门贵族办事。
人越少的组织,选拔管理越严格,千叶阁却是个例外,所有老弱病残,妇孺百姓都可以加入,目前可以说是最大的帮派,而它却最快的消失了。
陆时彦回到皇城后,便直奔许国公府。
正值傍晚,残阳斜落。
队伍最后押着一个满身是伤的青年人,还跟着一个六岁的孩子。
国公府此时要吃晚饭,饭桌上坐着许谦夫妇,大儿子许百海一家,二儿子许百湖一家,三个小孩早已叽叽喳喳讨论着要吃什么。
突然的响动引得所有人盯向门外,一刹间涌进一院的人,许谦急忙让女眷们带着孩子回房。
片刻,陆时彦便走进来,他大喝一声:“谁都不准走,欺君之罪,九族相连,在场的谁敢离开!”
许家一群人离开饭桌,都到了大厅,许谦慢条斯理地拍拍衣袖,“陆丞相有事就好好说,什么欺君之罪?大喊大叫的,没看见这里的妇孺吗?有事直接去陛下面前说,来我国公府做什么?”
陆时彦大笑起来,“做什么?等会许国公就知道了,押进来。”
那个青年人被按跪到许谦面前,此人身上满是污渍血迹,一张脸也辨不清面容,陆时彦恶狠的一脚踢到他身上,“告诉他们,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人全趴在地上,并不想回答,陆时彦要继续动手时,许谦赶紧上前拦住,“别别别,这还有孩子,吓到不好。”
许百海家大儿子许睿立刻意会地哭喊起来,其他两个小孩见状也哭叫起来,陆时彦被刺激得头疼。想到外面还有一个麻烦呢,也不想动手了,一挥手让属下把那孩子领进来。
那孩子进门后,也不敢东张西望,就低着脑袋,头发污乱,衣服很脏,许谦预感到什么,紧张起来。
陆时彦心情大好,“许国公,你知道这六岁的孩子是谁吗?”
许谦心里一咯噔,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