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承,你不要想这么多。”
不要想这么多?谢诏也不想,但是,是肉体上的直观反馈,他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厌烦。
“栀栀。”
“嗯?”
“……”
谢诏有种有心无力的垂死感,只能通过不断地念她的名字来缓解内心深处的焦躁。
沈栀意听着他一直喊自己的名字,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他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
谢诏念了许久才开口说其他的。
“栀栀,不必守岁了,身体还没好,便先睡觉吧。”
沈栀意摇了摇头,从一旁的小筐里拿了绣好了一半的荷包,继续拿起针开始绣。
骨节分明的手中捏着的针在烛火之下冒着寒光。
有种诡异之感。
但是,她的笑容依旧是柔柔的,仿佛之前的事情没有生,她依旧是他的小妻子。
沈栀意歪头朝男人笑道:“璟承,我重新给你做一个,之前那个太丑了。”
之前那一只大红色的香囊,上面纹着的两只鸳鸯,完完全全就像是两只野鸭子。
非常有喜感,就是没有美感。
谢诏下意识去抚自己腰间的那只香囊,现早已经不见踪影……
心底掠过痛色。
这个可是她第一次给做的香囊。
他点了点头,眼眸之间的颜色变得柔和,看着小女人的动作,心底也是暖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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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栀。”
“嗯?”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沈栀意根本不需要思考,谎话张口就来,朝他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声音有些沙哑。
“你是我丈夫,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温言玉……”
谢诏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三个字,女人明显是愣住了,手里的针都有些拿不稳了。
真是什么都敢说。
也只是片刻沈栀意的情绪便恢复到了之前。
“你说什么呢?我们之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别多想。”
“而且我现在是你的娘子,也是你的皇后,能跑去哪里?”
她的话很在理,谢诏的眸光一直盯着她,生怕在她脸上错过一点其他情绪。
可惜没有……
依旧像之前那般,依旧是他的小妻子。
“璟承,不要想这么多。”
“嗯。”
谢诏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被她给顺了毛,谢诏凑到他面前,盯着她做着荷包。
她的针法已经不像之前那般蹩脚了,现在倒是有模有样的,两只鸳鸯也能大概看出来是鸳鸯。
而不是什么野鸭。
沈栀意认真专注,谢诏便从一旁拿过糕点,放置到她面前。
“饿了,便吃些糕点,这些糕点是我今早派人去宫外的真香阁买回来的。”
“里面有一道你之前喜欢的糕点,槐花糕。”
“嗯。”
沈栀意点了点头,继续编织着手里的荷包,可男人像是有无数的话要跟她说。
便一直说与她听。
她偶尔点头,然后还朝他微笑。
郎情妾意的画面倒是格外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