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没事儿。”她轻声说,慢吞吞地下车。
一进门,暖气溢出,蔓延至四肢百骸。
厨房里的人穿着家居服卫衣,转头看了她一眼:“回来了?”
简宁然靠近,将买的东西放在桌上。
“买的什么?”
她低头认真地拆开:“加餐的。”
闻到辣椒的味道,任辞延明显一愣:“你不是不吃辣?”
“又不是不能吃。”她说,将这几个菜朝他的方向推了推,“我也说过了,人的喜好是会发生转变。”
他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认真审视了好一会儿。
仿佛要被看穿,简宁然浑身难受,正准备开口,被他打断:“生病了?”
“……”
一双手贴近她的额头,冰凉接触,她才发现自己的温度比他高这么多。
双腿是疼的,之前还以为是膝盖的病,现在想来,早就病了。
“难怪脑子不清晰了。”
“?”
“还想吃辣?门儿都没有。没收。”
“……”
看他嫌弃的目光,简宁然有种竹篮打水一场空,好心当作驴肝肺的错觉。
饭后她被强制性赶回了房间。
脑袋越来越昏沉。
偏偏这个时候又来了工作电话,需要她立刻改报告一个地方。
当任辞延拿着药进屋时,看到本该休息的人正坐在电脑前。
气得笑出声后,他面无表情等着。
直到她发完邮箱,转头向身后的人求助:“你好。”
“……?”
“我膝盖有点疼,能帮个忙吗。”
还挺会使唤人。
任辞延冷呵一声,放下药,俯身将人打横抱起。
简宁然顺势靠在他肩上。
被人放在了松软的大床上。
身侧塌陷,任辞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冷声说:“腿。”
她睁开眼,模糊地说:“干嘛?”
“给你热敷。”
此刻,在她的房间里,在同一张大床上,两人的姿势超过了前任和普通同学的关系。
可那双手熟练地帮她缓解疼痛,简宁然不想戳破这一瞬间的美好。
“挺厉害,带病工作,要不要给你鼓掌?”
“……”
“明天做要死?”
“……”
她舒服地合上眼,不清晰地说:“你这么有钱,怎么知道打工人的辛苦。”
“……”
“追赶你是很难的,”她没意识自己在说什么,“所以我以前,才不喜欢和差距很大的人在一起。”
任辞延动作一顿,目光渐渐发沉。
-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