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花靠在她肩上,“你这话可别被人听了去,要不是我亲眼见着你大伯嫂还帮你喂鸡,都要想歪了以为你们一家子不和呢。”
田玉乔抓着胡金花的肩膀,语气有些激动:
“你说什么?我大伯嫂帮我喂鸡?是什么时候的事?”
胡金花害怕自己说错话,连忙道:“怎么了嘛?喂鸡有什么问题?”
田玉乔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缓和了语气说道:“我就是有些惊讶,大伯嫂做好事不留名,我可得记着,有机会好好感谢她。”
家事田玉乔没打算让更多人知道。
况且,大嫂只是帮她喂过鸡,也不能说明什么。
“就前几个月,我快生产了就愿意到处溜达,看见过两次哩。”胡金花说。
前几个月,那就是喂的她没养活的那一批小鸡。
可是,老孙头说不是传染病,也没有中毒啊。
原本已经揭过去的事田玉乔又不得不放在了心上,不弄清楚,她心里总有根刺。
分家了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她不想有误会。
金花儿子的满月宴赵奎生却喝多了。
男人之间好像没有婉转的那一套。胡金花劝周成主动些他就听了,端着酒碗就约赵奎生上山打猎。
“猎的都归你,算我给你赔罪了。”周成也不扭捏。
赵奎生“哼”了一声,“猎到狐貍我就算你厉害。”
一个人想猎到狐貍比较难,如果人多布下陷阱机会就大些了,他也不用失信于人。
“一言为定。”周成似乎很高兴赵奎生没有冷脸驳他面子。
两人推杯换盏,好似几年的隔阂并不存在。
胡金花和田玉乔看到这一幕也相视一笑:真好,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后打猎下河也多个人陪了。
临睡前,田玉乔没忍住,还是把从金花哪儿听到的话跟他说了。
她并没有直接认定一定是大伯嫂喂的东西有问题,只是说以后要再谨慎些,出门也得央个人看着点。
赵奎生不太相信大嫂是这样的人,还帮她说了几句话,让田玉乔不要因为大嫂怀孕时的行为就对人有意见,给人泼脏水。
“泼脏水?!”田玉乔气急反笑,“我也没说一定就是大伯嫂的问题,只说咱们以后多上着点儿心,怎么到你这儿就成泼脏水了?”
其实赵奎生也有点生气,不知不觉说话声就大了一点:“大嫂就不能是好心喂一下吗?都是一家人,何至于互相害来害去的,那对他们也没啥好处,我看你啊就是多心了。”
田玉乔简直要气死了。
“没说你们不是一家人,一家人要真是那么好,老两口至于分家只是把咱们分出去,他们还和和美美的在一起过吗?”
赵奎生被刺痛了。
这是婚后他们第一次起龃龉,不激烈,但挺伤人。田玉乔低头不说话,赵奎生被问住了,也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