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强行为之,恐来日成怨偶,莫若依旧做我的长卿哥哥,岂非更好?
我心向自在,断不能容夫君纳二色,仅此一端,你便难以应承。
再者,我不愿晨昏定省,亦不愿卑躬屈膝、无条件地侍奉公婆,于你而言,此恐为大逆不道之举,你亦无法容忍。”
陆子衿紧紧凝望着苏长卿那满是质疑的眼眸,话语掷地有声,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所言皆出自真心,绝无半分托辞。
长卿哥哥,你可信我?
昨日之事,你我二人权当未生。”陆子衿微微一顿,又接着道,“为了我的名节。”
言罢,她决然地打开门,扬声唤人准备马车。
自陆子衿离去后,苏长卿仿若石化般沉默了许久许久。
良久,他才缓缓回过神来,面色冷峻地让管家吩咐别院所有下人,这两日的事不准外传,若有违背者,直接杖毙。
陆子衿静静地坐在车厢内,坐在车几之前,一只手撑着额头,双目紧闭。
若是在后世,或许她倒可以与他尝试一下,然而在这大昭国,一旦做出选择便如同开弓无回头箭,那代价绝非她所能承受。
陆子衿轻轻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停止这毫无头绪的胡思乱想。
就在此时,马车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不等车夫反应过来,车帘就被猛地撩开。
陆子衿抬眸,看着一脸焦急的南宫珣,不禁一怔,“你怎么在这?”
南宫珣快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只见她唇色白,身上衣服虽有些褶皱,倒还算整整齐齐。
他本不想给宋承乾添堵,特意晚了一日到金陵,谁知刚到陆府,就见陆宅乱成一团,陆子衿丢了,羽墨等人出门找了一夜还未归。
他查到她失踪所在的店铺是苏家营生,立刻就往苏家别院赶来,还没到,就见苏家出来一辆马车。
“你生了何事?”南宫珣急切地问道。
“哦,我身体有些不适,正好碰到长卿哥哥,就随他回了苏家别院看府医。”陆子衿越说声音越小,这个理由任谁听了都不会信。
淳溪街乃繁华之地,找个医馆并非难事,何必舍近求远?
即使找府医,陆家别院也有府医,为何要落人口舌去苏家。
陆子衿突然想到,南宫珣又不是她的父兄,她为何要与他解释,故又提高了声音,怒道:“我的事,干你何事。”
南宫珣二话不说,径直进了车厢,吩咐车夫去陆家。
他拽住她的腕子,把起了脉。
脉来虚弱而数,气血稍显不足且有虚热之象,分明曾受媚药扰动。
他咬牙切齿地低声问道:“他竟敢对你用药?”
“什么?”陆子衿神色慌乱,猛地欲拽回自己的手腕,南宫珣何时会把脉了,而且还这么准,“没没有,是我吃错了你别乱说。”
南宫珣手未松,将人拽地更近了些,紧紧地盯着陆子衿,“他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
陆子衿将他猛地一推,大声说道:“没有。”
车厢内气氛一时紧张起来,陆子衿的心怦怦直跳,为何她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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