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砚眨巴眨巴眼,用不太灵光的脑袋瓜努力思考着。
不管是刚才酸爽的臭袜子还是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真实,真实得不像在做梦。
结合公鸭嗓叫出的“栾亦白”这个名字……
根据自己阅文无数的丰富经验,习砚面露苦涩,艰难地得出了一个结论。
自己这是穿书了。
还特么穿进了一本极其口口充斥着法外狂徒的不可言说文。
最最最不能忍受的是,穿成了文里被各种姿势各路渣攻轮番口口的主角受。
习砚菊花一紧。
——no!!!
他仿佛听见自己脑袋里有一千只土拨鼠在尖叫。
每一声都控诉着命运的不公。
习砚兀自沉浸在震惊和难以置信之中,那边公鸭嗓却先一步回过神来,手忙脚乱藏起自己刚才的窝囊表情,冲着他嚷嚷。
“栾亦白你小子长能耐了啊,有种再骂一句试试?”
一句话说得鼻孔朝天吊气无边,还伸出一根手指朝习砚指指点点,一副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煞笔样。
习砚冷冷瞥他一眼。
煞笔被他眼中明晃晃的轻蔑鄙夷戳到痛处,一点就炸,“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敢看不起我?我,我……”
他气得满脸通红,我我我了半天,最后一拳砸在床板上,用难听的嗓音憋出一句:“看我怎么收拾你!”
习砚没被他无能狂怒的样子吓到,反而真诚发问:“你你你,你是结巴吗?”
只一句话,就让公鸭嗓化身被掐住喉咙的鸭子,憋得脸红脖子粗,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在习砚接二连三的挑衅下,公鸭嗓终于彻底发狂,愤然大叫一声,像只没头苍蝇,在床上翻箱倒柜四处寻摸。
就在习砚好奇他还有什么新花招时,便看见公鸭嗓用掏钢管斧头西瓜刀的架势——
从枕头底下被子里面床垫下边各种犄角旮旯,掏出了一堆穿过但没洗的臭袜子。
习砚:“……”
算我高估了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战得有来有回,可寝室里却没有一个人出声劝阻,似乎都在等着看好戏。
习砚拿眼睛略略一扫,就对上了各种或戏谑或窥探的目光。
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懒得再参与这一出无聊的闹剧,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穿好衣服拿上手机,动作利落爬下床,然后无视公鸭嗓“栾亦白你去哪这种程度就怕了么”的大喊大叫,“砰”一声甩上门,出了寝室。
习砚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将公鸭嗓那张欠揍的脸按进厕所里洗刷刷。
如果真的那样做,绝对不符合栾亦白受气包的人设。
习砚还不能确定ooc会带来什么后果,所以谨慎起见,还是暂时避免冲突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