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恢复针落可闻的冷寂。
沈固若失神地看着面前被他打偏了脸的薄御,一时间有些听不清自己的呼吸声。
心跳却敲击在胸膛,变得莫名又快又重。
“卧槽!?兄弟们,干什么呢!”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口炸开方正阳震恐的粗犷声。
他出现在门口听见巴掌声的瞬间,就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门也只推开了一半。
嗓门震天响得像是要冲破头顶的天花板。
沈固若被狠狠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从薄御掌心里撤离的手惊吓地抖了抖。
薄御跟着拧眉,安抚地笼了下青年的手再缓缓松开,冷眸回过去,目光如同冷冽的寒风刮在方正阳的身上。
方正阳皮厚,扛着冷眼走进办公室,迷惑地扫了眼办公桌前两个人的姿势:“你们这又是什么py?”
“……”薄御冷淡的语调被迫噎了噎,“注意你的用词。”
“奥,我是说沈哥怎么坐桌上去了。”方正阳爽快地改口,“好端端的为什么扇老御巴掌?”
薄御面色如常,把沈固若从办公桌上扶下来,等到人稳稳站在了地上,才蜷着手指收回来。
方正阳的话里有歧义,他难得淡淡地解释:“我让扇的。”
方正阳打量了眼一言不发的沈固若,怜惜起好脾气的青年:“疯了啊,你让沈哥扇你干什么?”
薄御:“少问。”
方正阳“嘿”了声,好兄弟在他面前能有什么小秘密:“是你身体又难受了吧?”
他笃定:“正好沈哥也在,肯定是你没忍住把人又给抱了。”
“然后心里过意不去,所以让沈哥扇你一巴掌解解气。”
“你就说我猜没猜错吧?”
沈固无声觑了眼全说中的方正阳。
察觉到青年眼里的含义,和兄弟双重压力下的薄御:“……”
他的反应显然是被自己戳中了真相,方正阳嘚瑟地起来,余光忽然瞥见一抹薄红:“不是,老御你耳朵怎么红了?”
问题是那张青年扇过的俊脸看不出任何被击打过的痕迹。
方正阳好奇地问:“沈哥扇你的时候,不小心扇你耳朵上了?”
薄御:“……”
一直想要被自己忽略的异样被方正阳轻飘飘提起。
薄御耳朵发烫,血液充斥着膨胀感,酸胀发麻,像是替代了脸颊被扇过后的火热。
即便没有伸手去碰,没有用眼睛去看,也能想象到是怎样一副充血欲滴的模样。
就在沈固若听见方正阳的话,视线即将落到薄御耳朵上的时候,他欲盖弥彰地走去饮水机倒水。
眼见方正阳杵在这里,愈发觉得有些不顺眼。
薄御绕过方正阳,冷着脸丢出三个字:“你很闲?”
方正阳怼了眼好兄弟去倒水的背影,没心没肺地说:“我下班了啊我能不闲么?”
他说着,凑到沈固若跟前关心道:“沈哥,老御下手没轻没重的,别他自己没被打疼,有没有把你的手打疼?”
沈固若手心蹭了下裤腿,微微的麻意正在他的皮肤上丝丝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