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我的大拇指被咬断了,依我看呢,也就只能简简单单地操作一下级工的那些工件了。
要说级工的工匠嘛,我估摸自己是断然操作不来了呀。
毕竟级工的工件里面存在不少精密的部位,少了大拇指,我压根儿就没办法顺利完成呐!”
聋老太太默默地听完易中海这番话后,突然间只感到眼前黑,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两晃。
她着实未曾料到,易中海这断掉的手指竟会给他造成如此巨大的影响。要知道从堂堂一个级工直接跌落到级工,这其中的落差之大简直乎人的想象。
过了好一会儿,聋老太太才稍稍缓过神来,对着易中海说道:“那你心里面到底是怎么个打算?难不成真就要去做级工的活计吗?”
易中海嘴角泛起一抹凄苦至极的笑容,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唉,我现在真的是茫然无措啊!我甚至连家都不敢回,
我从医院包扎好伤口后,便马不停蹄地直奔您这儿来了,就是希望您能给我指点迷津,帮我想想办法呀。
您心里也明白得很,这级工与级工之间的工资差距,哪里只是一星半点呐?那根本就是云泥之别啊!
倘若我从今往后只能拿着级工的微薄薪水度日,那我的人生可就算彻底毁啦。
且不说日后的养老问题如何解决,单说要维持咱们‘娘仨’眼下的正常生计恐怕都会变得异常艰难呐。”
说到此处,易中海还特意将“娘仨”两个字咬得格外重一些,其用意不言而喻——他企图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与聋老太太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从而让她深切地意识到,如果他易中海从此一蹶不振,那么身为利益共同体的聋老太太势必也会遭受巨大的冲击和影响。
聋老太太又何尝听不出易中海这番话语背后所隐藏的深意呢?
只不过,她对此并未太过在意罢了。毕竟,她与易中海之间的关系的确称得上是休戚相关、荣辱与共。
院子里也只有易中海,这个没有孩子的绝户能够真心对待她。
倘若易中海果真要和她彻底划清界限,那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晚年将会何等凄凉!
一想到这里,聋老太太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时而眉头紧皱,时而轻轻叹息。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打破沉默,向易中海抛出一个个问题,
而易中海则老老实实地逐一作答,两人之间展开了这样一番对话。
聋老太太率先开口问道:“如今啊,你手上的那些活儿虽然干不动了,但你的技术经验总归还在吧。
假如只是靠你动口传授,没办法亲自上手教导的话,你估摸一下,到底能把一个徒弟教成啥样儿呢?这徒弟最高又能达到几级工的水准呢?”
易中海略微思索后,缓缓答道:“唉,这可真不好说呀,毕竟得看个人的天赋和悟性如何。
就拿贾东旭来说吧,我当初可是全心全意、手把手地教他,可如今都过去个年头了,他进了轧钢厂这么久,却仍旧只是个二级工而已。
而和他同期进厂的那些工人,虽说我教他们的时候没像教贾东旭那么用心,但人家现在最差的也有四级工的水平啦,好些的甚至都升到五级工咯!
所以依我看呐,如果按照常规教法来培养一个学徒工,让其达到二三级工应该不成问题。”
“那你们轧钢厂有没有类似于你这种退休之后返聘回厂,但不去做车间的体力工作,而是专门负责教学的钳工老师傅呢?”聋老太太问道。
“您说的这个我还真没有听说过。但是有些老师傅退休后,他们的徒弟或者,关系不错的人会去家里询问,
如果他们愿意教的话,就会去车间里进行指导。轧钢厂对此也没有阻止,但也没有正式同意。”易中海回答道。
经过一番细致的询问之后,聋老太太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眸微微眯起,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只见她缓缓转头看向身旁的易中海,用略微沙哑却透着坚定的声音说道:“中海啊,不瞒你说,我跟你们那轧钢厂的杨厂长之间呢,曾经有着那么一段陈年旧情。
虽说已经过去许久,但这份人情想必还是能派得上用场的。要不这样吧,我去试着登门拜访一下杨厂长,
恳请他帮个忙,把你从现在的岗位上调转到车间里当个钳工顾问。到时候呀,你就不必再亲自动手去加工那些工件啦,可以专心负责教学方面的工作。
以后要是有新人进来,你可得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把自己所掌握的技术传授给他们哟!
说不定厂里还会专门为你设立一个教学班呢,那样一来,你就能正儿八经地当上老师啦!不过嘛,
如果真能成功转成这份工作的话,你的工资待遇可能就不能再按照之前级工的标准来计算咯。”
易中海静静地听完聋老太太这番话,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充满希望的亮光。
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令他那颗因工作不顺而焦虑不安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出路。他感激地看着聋老太太,心中暗暗誓,一定要努力教学,不能在萎靡下去不然自己在四合院更加弱势。
而聋老太太,也看着易中海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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