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了一下布料的价格后,张和平就带人出了百货商店,去附近的信托商店逛了一圈,花25块买了一个棕色的木壳大座钟,比阎埠贵家里挂墙上的那个座钟,大!
末了,张和平还花8块钱买了个小闹钟,递给张盼娣后,告诉她这是给大堂哥买的,把她气惨了……
回到南锣鼓巷,张和平笑嘻嘻的空手走在前面,大姐张招娣一脸笑意的抱着一方形麻袋跟在其后,二姐张盼娣满脸幽怨的扛着一小麻袋物件跟着,大堂哥张翠山打着哈欠抱着套了麻袋的大座钟吊在最后。
“和平!你知不知道……”阎埠贵一见张和平进院,就一副痛心疾的模样把张和平叫住了,“哎,你们这是?”
“不是鱼!”张和平笑着解释了一句,然后让大姐他们先回了。
张和平扫了一眼阎埠贵身后的自行车,以及车后架上的空麻袋,佯装不解问道:“三大爷,这是怎么了?”
“唉!不准钓鱼了!”
“啊?为什么呀?”张和平一副我很震惊的模样,着急问道:“我才买的鱼钩、鱼线,还有自行车,这……是哪里不准钓了?后海?”
“唉……”阎埠贵摇头叹气,“这两个月都不准钓了,说是鱼类繁殖期。”
“哦!”张和平风轻云淡地走了,把阎埠贵整得有些懵,这是被打击了?还是咋了?
张和平回到家,原本正一脸欣喜戴着手表看的马秀珍,立马变了脸色,啪的一声拍在饭桌上,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张和平抢话,打断了。
“妈,你轻点!这可是一百多块的女士手表!”张和平快步上前,把母亲马秀珍的右手抬起,把表盘展示给马秀珍看,嘴上忽悠道:
“你瞅瞅,这表针多细!你这要是用力太大,把表针震断了怎么办?”
“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怕是要在背后说你是……”张和平拖了个长音,已然退到了土炕那边去,把剩余的钱票收进了存钱盒,身上只留了一点钱零用。
“是什么?”房间内众人都看着张和平。
张和平一脸笑嘻嘻地走到门口,跨过门槛的时候,只见他回头小声说了一句,“你个败家娘们!”
然后,张和平就跑了!
刚才买收音机的时候,他问了一下用电问题,售货员让他去问街道办。
到了街道办后,张和平问了两个人,跑去交钱登记后,就跟着一个办事员出门,在一处四合院中找到一个电工。
等电工师傅来到张家,问了一下收音机摆放位置后,他就从屋内灯线串了两条线到土炕旁的西墙边,锤了一颗钉子在窗框顶部,将电线在钉子上缠了一圈,打个扣,就算固定了。
电线顺着窗框垂下来,在窗框下,也就是土炕旁的高脚矮柜上方一点的砖墙上,安了一个插座。
就多这么一个插座……每个月多收他2毛钱的电费!
要知道,他家东厢房的客厅、土炕、门口,以及灶台和两间耳房六处六颗灯泡,每个月也才收1毛钱*6!
太便宜了!
办事员完成任务,羡慕地看了一眼张和平家中的瓶瓶罐罐,就走了。
可电工师傅被张和平拉住了,小声交流了一下收音机接线价格,2毛钱成交!
在安装屋顶收音机天线时,电工师傅建议张和平加钱整个好点的天线,最好再接根地线避雷……
过了一会,电工师傅收了7毛钱,在一阵京剧戏腔声中,满意离开。
“崔家门第非等闲,老夫人治家最谨严。素无瓜葛非亲眷,你娶妻……”
没多久,前院东厢房张家买了收音机的消息,就传开了。
阎埠贵看着对门东厢房右窗下的木柜上,那台被特意搬出来放给大家听的大收音机,心中五味杂陈。
“我老阎家也好想买一台啊!”
“可是,禁渔了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