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还硬要喝,真是废物!”祁岁桉故意呵斥并将人拖拽到床上,转头吩咐侍女,“就让他在这睡!谁也不许来管他!都退下,明天等他醒了看我不好好罚他!”
等下人都退散干净,祁岁桉转身淡淡一笑,“这不过才第一日,陆将军就反应这么明显么?”
陆潇年一路强撑着骑马已经毫无力气,体内的气脉被横冲直撞,无论他怎么运内力都无法将那火焚之势压下去。
“你该不会给我下的是情药吧?”陆潇年眸光中现出怒火,猩红一片。
“陆将军想什么美事呢,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侍卫,也是我随手可以捏死的死囚。”
陆潇年突然起身将人推压在厢壁上,“殿下,就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祁岁桉突然凑近,唇角浮笑,“舒服我也不亏,就怕你没那个本事。”
浑身被焚烧啃咬的陆潇年猛地甩了甩头,仿佛试图分辨清眼前说话的究竟是何人。他失去力度判断的手猛地掐住祁岁桉的下巴,扬起他的头。
“你学坏了。”
五年前,被碰一下都会脸红的祁岁桉,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作者有话说】
学坏一出溜。
幼猫
他记得是祁岁桉被他救下的三日后,他们搭上去往武陵的货船藏进船仓底层的阴暗夹缝中。
舱底幽暗潮湿,黑暗纵容陆潇年的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祁岁桉脸上,但实际上除了那片微微泛红的唇,他什么都看不见。
突然船身摇晃了一下,陆潇年感觉左肩上忽然落下一点重量,好似是祁岁桉的身子靠了过来,带来一阵微微的暖意,可转瞬那暖意就又消失了。
陆潇年能感觉到祁岁桉抱着自己的双臂默默移开,徒劳地想离他远一点。
浓稠的黑暗如一张密网,沉默加重了黑暗的分量。一阵长久的静默后陆潇年感觉到船板在微颤。
等陆潇年注意到的时候,祁岁桉浑身已经湿透,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水淋淋的。
“殿下?”陆潇年先是伸手想去探他额头,却被祁岁桉偏头躲开了。
他尚有意识,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取暖,上下牙齿仿佛在打颤,含混细微的声音几乎令陆潇年以为是黑暗中自己的错觉。
但很快,陆潇年就感觉一团湿漉漉的热气在朝自己靠近,像一只飞虫本能地靠近光源。
没想到刚才连额头都不让触碰的人,此刻却突然靠过来,双臂紧紧抱着他口中呢喃不清,“冷……”
像一只落水的幼猫,祁岁桉忽然仰起头朝他露出的脖颈上蹭,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他被蹭的有些手足无措,又一时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殿下?”他想推开他的头,但是对方像是将他当作了救命稻草,死死拽着不松手,怎么也叫不醒。
就那样陆潇年像一只展开羽翼的巨鸟用自己的体温将湿漉漉的祁岁桉护在怀里过了一夜。
可不料等第二日祁岁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陆潇年的怀里,他的脸瞬间从耳朵红到脖颈,像一块透明的红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