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
这和最初那个温柔绅士的男人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他牙痒痒的在亓斯骛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
亓斯骛的手还是很稳地抱着郇时瑧,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本性。
把郇时瑧放到衣帽间的凳子上,亓斯骛拉着行李箱替他收拾衣服。
他坐着的这张黑色皮质凳子,是夜里他们胡闹的时候弄脏的凳子。
那一滩晶莹的水渍浮现在脑海。
郇时瑧蜷了蜷脚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亓斯骛回头看了他一眼,了然地笑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你自己的东西。”
他还侧了侧身子露出前面的镜子,“我可是起了个大早把这里打扫干净呢,镜子都花了,擦了几遍才--”
郇时瑧猝然站起来,羞恼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这人真是恶劣得很!
“唔唔--”亓斯骛无辜地眨眨眼睛。
郇时瑧磨了磨牙齿,扑到他怀里踮起脚在他下巴上又咬了一口。
亓斯骛笑着揽着他的腰,还配合地低下了头。
“好啦,别把牙齿崩坏了。”
郇时瑧白他一眼,也不愿意去坐凳子上了,就靠着柜门站在那指挥亓斯骛分类摆放衣服。
落日的余晖悄然钻了进来,在深色的地毯上撒下一片片橘黄色碎片。
郇时瑧手里的手机忽然发出声音:“斯骛,我想去看医生。”
在灿烂的落日光晕里,他半隐在墙后,秾丽精致的脸上流淌出坚毅和认真。
凤凰要浴火方能涅槃,几番磨难,郇时瑧亦能迎来他的涅槃。
亓斯骛不语,只是沉默着转过身把他压在了墙壁上,那双黑色的眸子幽深晦暗,才离开片刻的唇又追了上来。
唇齿间泄出呢喃:“我爱你。”
家属严选
夜里,亓斯骛理所当然地和郇时瑧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什么也没干,只是在柔软的被窝里互相汲取着温暖。
亓斯骛的手臂十分结实,他一只胳膊都抵得上郇时瑧两个细瘦的腕子。上面布满了纵横的青筋和健硕的肌肉群,就那么结结实实地搂着郇时瑧的腰往怀里带。
郇时瑧推了一把,嫌热。
但面前的人像一座大山,哪里是他能推动的。
“别闹,早点睡。”亓斯骛宛若不觉他的意思,故意把人往怀里又团了团,双手双脚都缠了上去锁着,低头在他头顶亲了亲,“晚安。”
郇时瑧也只好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