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众人纷纷行礼。
“起吧。”昭明帝也不坐到上,就站在殿中拧眉看向银蕾。
祝皎玉委屈巴巴地起身,“请皇上明鉴,臣妾对巫蛊之事避之不及。洗月轩庙小,如何值当银蕾姑娘亲自去搜查?
也不知是搜到了何物……”
昭明帝找回了些记忆,他盯着银蕾,声音冷沉:“朕记得,你是贵妃身边的宫女。在洗月轩搜到了什么东西?”
银蕾呼吸乱了几拍,手心被汗水润湿。她连忙递上木盒。“是、是宜昭仪诅咒妃嫔的证据……”
昭明帝打量了两下银蕾面色,不作言语。修长的手指捻起盒中有些字迹的香纸碎片,垂眸细观。
片刻之后,他手一扬,香纸落地。
他冷眼看向银蕾,“贵妃身边的宫女,不好好跟着贵妃伺候,巴巴跑到洗月轩去。看看你搜到的是什么东西!”
瑞贵妃呼吸一滞,咬唇上前查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她颤抖着手看向宜昭仪。
香纸上明明写的该是诅咒苏美人腹中龙胎的巫蛊之咒,还专门让紫烟放在了洗月轩小厨房不常用的小灶灶炉中。
怎么会变成了《往生经》!
极度的失望让她手心微微颤抖,手中的香纸碎片掉落在地。
祝皎玉轻轻跪地,“臣妾才知道,原来是在洗月轩搜出了这东西……”
她抬眸看向昭明帝,声音有些哽咽:“臣妾有罪,明知宫中不许私自祭拜,可还是忍不住思念四皇子……
昨个是四皇子的七七四十九日,臣妾这才忍不住烧了些《往生经》求他能够往生极乐。”
在眼眶打转的泪水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大滴大滴落在手中的符纸碎片之上。
“这可怜的孩子未能等到出生的日子,臣妾只能推算了个吉日作为其生辰,也算给自己点念想……”
昭明帝望着那被泪水打湿的香纸,不由想起了先前祝皎玉宫中沾染泪迹的琴谱。
皎皎总是这样,将自己内心的悲痛隐藏,不愿让他担忧,不愿也勾起他的愁思。
一个母亲思念自己的未曾睁开眼看看世间的孩子,还被冤枉涉及巫蛊之术,是何等的委屈!
“何错之有?”昭明帝一锤定音,“不过是烧些手抄之物给四皇子祈福,慈宁宫与皇恩寺也会焚烧供奉手抄佛经。”
他冲祝皎玉伸手轻扶,“宜昭仪与此事无关。”
“瑞贵妃。”昭明帝转头看向瑞贵妃,眸光冷凝,“你该好好想想,怎么解释内务府之事才对。”
“臣妾惶恐。”瑞贵妃咬了咬牙。
“惶恐不惶恐的留着待会说吧。”昭明帝面色冷沉地转身,移步向上太师椅走去。
他身后,瑞贵妃知道今日设计宜昭仪之事事败,深沉地望了祝皎玉一眼。
祝皎玉则是不卑不亢地与其对视。
瑞贵妃,当初在储秀宫就想要她性命,后来更是几次三番为难。
这一笔笔债,还得慢慢算。
刑罚司通笔迹鉴定之术的太监到了怡阳殿,立刻按照吩咐细细比对起内务府搜到的诅咒妃嫔之物。
那太监眉心紧蹙,“启禀皇上,这字迹不是贵妃娘娘的字迹。”
瑞贵妃才呼出一口气,立刻又被噎到。
刑罚司太监严谨地说:“这字似乎是用左手写成,需要对涉事之人的左手字迹一一查验。奴才不敢断言此事与贵妃娘娘无关。”
“胡言乱语!”瑞贵妃气血上涌,使劲按住自己的胸口,“你个刁奴自个学艺不精,诅咒之文与本宫有何关系!”
刑罚司太监磕头在地,心中委屈。
“贵妃娘娘恕罪。奴才不敢说与您有关,但也实在不能断定与您无关啊……”
嘉昭仪冷冷开口:“贵妃娘娘,您为难一个奴才做甚?您执掌宫中多年,手下能够使动的人多如牛毛,难道都要一个个左手写字验过去吗?”
“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瑞贵妃语气强硬,理所当然地命令,“把这宫中有嫌疑陷害本宫的人一个个查过去,自然能够查出背后真凶。不如就从你嘉昭仪查起!”
嘉昭仪怒极反笑,她一甩衣袖,“陛下,臣妾在和亲大越之前也是一国公主,第一次见今日这种情况。
先是被贵妃娘娘冤枉心中有鬼,遭下人搜宫,如今又是被泼脏水。臣妾实在不乐意奉陪,恕臣妾先行一步。”
昭明帝微微颔,“嗯。”
嘉昭仪先前献上的百慕边防图经过了验证,乌洺办事也算得力。
瑞贵妃却是不知这些,只觉得皇上为一个昭仪打了她的脸。她难以置信地质问:“皇上!还未查清真相……”
“瑞贵妃。”昭明帝抬眸沉沉看向眼前华丽宫装的女人,眼神中几乎凝成实迹的寒色让人忍不住颤抖。
“你想要如何查验?宫中宫人三千,都应该一个个左手写字查过去?朕的紫宸殿,太后的慈宁宫,是否也要听你安排都查一查?”
昭明帝缓缓转动着指间扳指,“宫中几度生事,如今内务府又出了如此差错。朕不得不怀疑,是否是你执掌后宫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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