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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嗯。”她说，“我自己来吧。”
沈书语在打印室将所有文件打印整理好，再回到工位。不久后，办公室里忽然发出一阵巨大响动，像是什么东西被人用力砸到地板上，尖锐、咒骂声此起彼伏，每一声都听得人心脏颤抖。
沈书语紧紧抓着手指，同样紧张的，除了她还有二十二层其他同事。大家不约而同地仰头望着秦业诚办公室的方向。
有人说：“是小王，才进去不久，就被骂了……”
王同事从楼梯走下来，双腿几乎都在颤抖。垂头丧气拿着一沓文件，沉重呼出一口气，主心骨好似被人抽走一般。
这是沈书语来众诚任职后，秦业诚第一次发如此之大的火。这比她第一天到众诚时要可怕许多。
沈书语看见王同事的可怜模样，没什么表情地想：应该和她没关系吧？
正当她还在思索之时，王同事却抬头对上她的目光。
沈书语有种不算太好的直觉，果不其然，王同事径直走向她，声色沙哑地说：“沈秘书——”
沈书语一怔：“怎么了？”
“秦总找。”他说。
作者有话说：
书语：救命！
不悟
◎负责◎
沈书语每次走进秦业诚办公室。心里头都会产生一种慷慨赴死的感觉。不过今天，还是她头一次在这么多人惊恐的目光中赴死。
沈书语站在楼梯前躇踌不前，陈助理走过来低声，说：“沈秘书，不要怕。”
沈书语问他：“秦总骂过你吗？”
陈助理犹豫了一下，回道：“很少。”
还是有过。
陈助理又道：“不过您放心，秦总是不会骂您的，对比旁人，秦总对您的态度已经——”他顿了一下，音量更小，“好很多了。”
“等会——”沈书语抿了抿唇，轻言细语，“你是说，秦总对我态度好？”
“是啊。”
“何以见得。”她问道。
“还不明显吗？”陈助理又着急，又得注意身后数道目光，“沈秘书，您就大胆去吧，只要您别故意……说错话就成。”
沈书语说：“怎么会呢。”
沈书语对陈助理的话半知半解，手指搭在门把手处抓了好半会儿，才下定决心推开那扇门。
原本站在落地窗前的秦业诚如今坐在办公椅上，长腿交替，手指搭在把手处，烟柄直接被碾灭在昂贵办公桌上，烟灰扑簌。
沈书语关好门，姿态从容地走进，却也不敢走得太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颔首询问：“秦总，你找我。”
秦业诚淡淡“嗯”了一声，嗓音里略路带有沙哑：“怎么，我不能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