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宁道:“这是要做什么?”
“验毒。祝公子,祝小姐,多谢二位带路,但能否请二位暂避左右?待得出结果,老夫自会告知。”
祝英宁和祝英台退到门外。
半柱香后,房门再度开启,在原地打转的祝英宁停步,迎上前问诊断结果。
“二位随老夫进来罢。”
兄妹俩进屋,祝英台还顺手关上门。游医指引他们看自己手里的茶碗,里面泡着一张薄薄的布,他拿来一根细长银针挑起,问道:“二位可看出什么了?”
“变色了。”祝英宁说,“可这是清水,清水里是血,就算要染色,应该是血色,而不是现在这种,唔,淡青色?英台,你觉得呢?”
祝英台还在研究,回道:“我也是一样的想法。先生,这是何意?”
“你们可曾听过天山蟾丝?”
祝英宁道:“能拿来做衣服那种?”
“那是蚕丝,这种是蟾,蟾蜍的蟾。”
祝员外道:“这可是先生独门工具。”
“还是祝员外见多识广。”
祝英宁道:“这天山蟾丝能用来验毒?”
“若无毒,不变色;烈性毒为深色;慢性则为淡色。如今看来,祝员外中的当是慢性毒。”
祝英台问他,“先生,那可是验出我爹中的是什么毒?”
“老夫把过祝员外的脉象,没有异常,但见祝员外肩胛处出现一小片红斑,员外称是痱子,听闻先前的大夫也是这般诊治。而老夫又问过祝员外近日饮食,得知先前绿豆糕一事,再加上天山蟾丝呈现出的颜色,老夫断定当是中了传闻中的忘忧散。”
祝英宁道:“忘忧散?”
祝英台道:“名字听上去还挺好听,是真能让人忘忧么?”
“人死了,自然什么忧愁都没有。”游医道。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兄妹俩在心里说。
游医说:“忘忧散虽为慢性,但一旦发作起来顷刻间就能要人性命。可仅看表面,却如突发恶疾一般,而当剖开身子,便会发现五脏六腑无一处完整。见过莲蓬么?就是那个样子。严重之时,连骨头都会发黑。”
祝英台都快听吐了,起码接下来她得有几个月不想再看到莲蓬和类似莲蓬的东西。
祝英宁也觉得有点恶心,但还是强行镇定,问道:“这种毒罕见吗?”
“罕见。据老夫所知,天底下会用这种毒的一根手指都能数出来,更不提还存活的。”
“能找出来么?”
游医道:“若是老夫知晓的那位,他可是位精通易容的职业杀手,想找出人不容易。”
祝英宁又道:“这毒好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