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黑衣人,又莫名其妙缠上驸马,最后莫名其妙死了,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只有一点是明确的,这二十七名刺客是冲着南宫云裳来的。
南宫云裳用哄小孩儿的语气问道,“驸马,你刚才看到刺客,还看到什么?有没有别人?”
陶初一好像间歇性失忆了,她唰唰比划两下,“黑衣人,剑,血。”
难不成是有江湖高手正好路过,用剑把刺客都杀了,救了陶初一?
南宫云裳百思不得其解,外头守卫突然禀报陶寺卿连夜来公主府拜访。
不等守卫禀报完,陶寺卿已经进来了。他头一次顾不上礼数,直接冲向陶初一。
“我的儿啊,儿啊,你受苦了。不害怕,乖,爹来了。”
陶初一说哭就哭,“爹!”
“你要是出了事儿,让为父怎么活呦。”
“父子”二人抱头痛哭,甚是感人。
感人个头,南宫云裳瞥了一眼,便转身坐椅子上喝茶了。
茶杯置案,冷幽幽的声音飘过来。
“陶寺卿,刺客底细查的怎么样了?”
屋子里顿时安静,再看那感天动地“父子”俩谁也不哭了,脸上都没有泪痕,干打雷不下雨。
陶寺卿整理着装,回来补上礼数,“臣失礼,望公主莫怪。”
大理寺仵作连夜被传召检验黑衣刺客的尸身,只知他们是被深厚的内力震碎五脏六腑,但具体是什么武功尚且不明。至于刺客的身份更是不得而知了,应当是杀手死侍一类,无名无姓。
陶寺卿将结果一五一十的禀报上去,樱红跟着猜测是二公主,却被南宫云裳否决了。
“她要的已经得到,不会再多此一举。再者,本宫与她尚未到这一步。”
这功夫,陶初一向她伸手,好像小孩儿要娘亲抱。
南宫云裳走过去,却没如她的愿,只是坐在榻边。
“宁王的人更有可能。”
大理寺原本是宁王要的势力,却被她用其他方法得到,蓉蓉郡主也是她下令查办的,如何能不结怨。
陶初一见她不肯抱自己,就主动凑上去挽住人家的胳膊,来回蹭。使得南宫云裳想忽视却无法忽视,只好先让其他人退下了。
三公主遇刺之事一经传来,人们议论纷纷。大理寺还在调查当中,南宫云裳刚好能以受到惊吓为借口多休息几日。
作为受惊吓的主要人员,陶初一大多时间都躺在床上玩儿拨浪鼓,惬意的很。
“我要公主殿下喂我喝药!”
陶初一张嘴,等着喂。
南宫云裳顿觉头疼,揉着眉心道,“你不用喝药,太医说了你没有受伤,也未受风寒。”
“哦。”
陶初一把拨浪鼓、纸风车全都推向边上,“那公主喂我吃饭,啊!”
然而等待她的不是温柔细语,而是耳朵被揪。
“痛!”陶初一出声反抗。
南宫云裳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没有松手,“别得寸进尺,陶初一。还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