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过去过了,稍稍的犹豫了一下,她往那边走去。
不知道是生意不怎么好还是怎么的,明明现在是最热闹的时候,酒吧里却是冷冷清清的,没有多少客人。
孟筂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有服务生过来问她喝点儿什么。她现在哪里还喝得下酒,随意点了一杯,又请服务生给自己一杯白水。
服务生很快离开,她的眼皮沉得厉害,一手支撑在桌上闭上眼睛打算假寐一会儿。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就那么坐着酒睡着了,她是被人给推醒的,睁开眼睛,看到沈子业那张脸时她有些怀疑自己是在梦中,一时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他。
隔壁桌在划拳喝酒,吵得很。沈子业俯身低下头来,伸手就去扶她,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孟筂这会儿脑子稍稍清醒了一些,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沈子业没有回答她的话,板楼半抱着将她带到外边儿。她想要挣开他,但身体中的力气有限,头又昏昏沉沉的,连自己是怎么坐上他的车的都不知道。
她的目光迷离,整个人比平常迟钝了许多。沈子业拧开一瓶水递给她,皱着问道:“你喝了多少酒?”
孟筂的胸口像是有一团火似的,口干舌燥,她没有回答沈子业的话,接过水喝下大半瓶,冰凉的感觉让她好受了许多,这才含糊的回答:“没喝多少,果酒口噶不错,多喝了点儿。”
头晕得厉害,她伸手揉着,沈子业则是探过身替她系上了安全带。
喝了酒反应变得迟钝起来,等她想到要拒绝时,他已经坐回了驾驶座上并发动了车子。
孟筂的上下眼皮沉得厉害,一直都昏昏沉沉的睡着。晚上路上的车辆少,沈子业的车开得平稳,竟然一点儿也未影响到她。
车子一路驶着,待到到停车场停下,沈子业将她从车里抱出来她仍旧是睡着的。她的身上带着淡淡的果酒味儿,整个人很瘦很瘦,抱起来甚至不觉有多少重量。
沈子业像是怕惊醒到她,动作轻柔,一路从停车场到家,直到将她放在了卧室的床上,他才松了一口气儿。
她睡得很熟,呼吸平稳双颊酡红,只是不知道是做了梦还是不舒服,眉头微微的蹙着。沈子业抬起手来,轻轻的替她抚平。
许久之后,他才起身到外边儿去,站到了阳台上,拿出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沈子业的一支烟还未抽完,卧室那边就传来了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他掐灭烟头,快步的走过去时才发现孟筂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她伸手揉着头,打量着四周,像是没反应过来在哪儿。
“怎么了?不舒服吗?”沈子业上前去,很自然的伸手去摸她的额头,问道:“要不要喝水?”
“我怎么在这儿?”孟筂的声音里带着迷濛。
“你睡着了,就把你带了过来。”沈子业回答。
这儿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并未有什么变化,即便是他不说,孟筂也知道这是哪儿。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很快就要下床,显然是不打算留在这儿。
沈子业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摁住了她,说道:“已经很晚了,就在这儿住一晚。”
“不,我要回去。”孟筂挣开他的手,刚下床就发现头晕乎乎的,身体也轻飘飘的。
“你觉得你现在这样子能去哪儿?你以前也不是没在这边住过。放心,我再怎么小人也不回趁人之危,我睡客房。”
沈子业的语气淡淡的,说完这话并不多呆,直接就关门出去了。
房间里只开了床头的灯,灯光柔和。孟筂的身体虚软得厉害,到底还是坐回了床上。头虽然仍旧是昏昏沉沉的,但她再也睡不着了。她也不愿意去看熟悉的一切,伸手关了灯,一时就那么呆呆的坐着。
四周安静极了,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头晕胃里又难受,没多大会儿她就出了一身的虚汗,到底还是在床上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她第二天早上早早的就爬了起来,头疼欲裂,她本是想悄悄的离开的,没想到打开房门出去,沈子业竟然已经在做早餐了。见着她起来,他再自然不过的打招呼,说:“早,有新的洗漱用品,去洗漱吧,待会儿就能吃早餐了。”
孟筂哪里有胃口吃早餐,想也不想的拒绝,说道:“不了,昨晚谢谢,我先走了。”
她说着就要离开,但还没迈动脚步,沈子业就开口说道:“你就打算这样走吗?都已经睡过一晚了还在乎一顿早餐?”
她连洗漱都没洗漱,即便没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儿体面不到哪儿去。出去坐车指不定还会引起围观。
沈子业的话成功的让她的脚步顿了下来,他察觉到她的犹豫,说道:“去洗漱,人情已经欠下了,现在走和晚点儿走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