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栎树,这种树有三百多个亚种,有人爱叫它橡树,本地人喊柞树的多,有的结橡果,有的不结。
红旗大队除了长木耳那片蒙古栎,大部分都是矮棵柞树,没啥大用,枝条能当烧柴,叶子能用来包蓝莓,包毛樱桃,包玻璃叶饼子,当然它宽大厚实的树叶蚕也愿意吃。
现在不让私人搞养殖,没人上山放蚕,留下来的蚕种都是成虫自然产卵留下的,历时两个月,从蚕种长成大绿豆虫一样的蚕宝宝,躲过被鸟吃的厄运,结成茧的少之又少。
小金能弄来这么多,确实费了一番功夫。
把蚕茧剥开,里面就是还动着的蚕蛹。有些人犯膈应,不敢吃,爱吃的则爱极了。
做法也简单,可油炸,可爆炒,没有条件,煮熟后,拿盐拌拌也能吃。
咬开软软的外皮,一口爆汁,介于固态和液态之间的蚕蛹肉有着别样的香,不同于猪肉的油脂香,那是带着一股甜和鲜的醇香。不需要咀嚼,真正意义的入口即化。
据传一个蚕蛹的蛋白质等于三个鸡蛋,有些夸张,但营养绝对不低。
里面黑色蚕蛹的“真身”不能吃,项海澜吓唬小爱民,“吃了它,你就会孵出一只大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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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小孩还挺高兴,划拉两下小胳膊,“那我就会飞啦。”
笑够了儿子,项海河建议,“这也能给酒席添一盘菜,大硬菜呢。”
这下轮到王春花第一个反对,“我们小金辛苦弄回来的东西,干啥给他们吃?不给!”
说完把盘子里的蚕蛹倒了大半到小金碗里,王春花笑得那叫一个慈祥,“我看你这两天都累瘦了,多吃点,好好补补。”
项海澜没眼看,是不是全天下丈母娘都逃不开一个魔咒?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假的也顺眼。
金熠这冰块出息了,把盘子里剩下的蚕蛹倒王春花碗里,“这些天累坏了,阿姨,您也补补。”
其余人:“……”你们俩把蚕蛹都分了,我们吃啥?
好东西项大诚没口福,他去县城给项海澜拉缝纫机去了,马车把缝纫机送回来,他人没回来。
赶大车的老马头说,他被亲家留下喝酒,明天再回家。
缝纫机暂时放在项海澜的西屋,不能表现得很熟识,说实话,项海澜也好久没碰过这种老式缝纫机。
跟三嫂鼓捣了好久,才把缝纫前的准备工作做完,项海澜找出一块旧布料,脚踩缝纫机试了下针脚。
她高兴是因为终于有了趁手的工具,在现代见过更加精密高级的电子缝纫机,对老式缝纫机本身兴趣麻麻。
苗倩则不一样,看她踩完缝纫机亮的双眼,能看出打心眼里开心,像是得到大玩具那种纯粹的开心。
谁说不是呢?缝纫机对七十年代的妇女来说,是得以施展爱好的工具,是逃避繁重劳动和家务的一方小小的净土。
多少巧思被缝纫机结线而出,它又创造了多少美。
“三嫂,妈说了,等再弄来票就给你也买一台,我这台算咱俩共有的,你随时过来用哈。”
婆婆说话向来一口唾沫一个钉,苗倩也不跟小姑子客气,“等你摸索透了,就来教我。”
“嗯,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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