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毓华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毓华,你现在是我堂堂正正的徐夫人,而常欢就是我女儿。我们一家三口没有第四人。”老徐一脸的郑重其事,心意颇诚,露出了哄她到大西北时一模一样的神情。
毓华不说话,目光掠过窗棂,见院子里常欢拿着根骨头,正在逗弄维维,听到她在说:
“好狗子,来咬啊。不许挑食,有什么吃什么。”
维维摇着尾巴将身子拱过来,一口叼住了那骨头啃起来,常欢则伸手摸摸它的毛发。
彼此亲昵极了,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似的。
院子另一端是秋娟正指点着仆役忙这忙那。经历过方才的失色之后,她早已恢复了正常。
然而毓华在旁看着这一家子人,宁谧安详,却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每个人都像口古井,不知藏着什么。
最近外部局势似乎不大好,老徐在家时总能接到军部的消息,饭后又匆匆赶赴军营,说是半夜也不一定回来。
毓华好不容易等到老徐走了,秋娟带着仆役忙活完离开小楼后,赶紧来到三层阁楼,她实在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讲。
轻轻打了两下门,里面有了动静,传出常欢的声音。
“谁?”
“我。”
过了片刻,门把轻轻旋动,门开了。
常欢站在她面前,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没言语,继而转身进门,毓华也进来,随即关上门。
“这么晚还不睡?”
常欢在床边坐下,言语冷淡:“正准备睡,有话说就请讲。”
她没坐,只是站在对面,盯着常欢好一会儿:“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怎么突然接受了他?还跟他那么亲?”
常欢冷笑了一下,蓦地抬头看向她:“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毓华一愕,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常欢见她这样,眼中冷意更甚,起身走向她:“现在,你是他妻子,我是他女儿,我不跟他亲,还能怎样?”
“我警告过他,让他不要对你乱来。”毓华顿了顿,“他没怎么样你吧?”
常欢凝视着她,用一种从来未曾有过的古怪神色,从齿缝中逼出话来:“他能把我怎样,他敢把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