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是主角,刚才在饭桌上演的是哪一出认爹?”
“反正都不是亲爹,认谁不是爹?”
野猫叼走了饼,窜进了巷子的深处,常欢边说边拍了拍手,站起身来。
却一点没有往酒楼走的意思,自自然然挽住了毓华的胳膊。
“怎么了?”
“想走走,跟你一起。”
“那别走远了,就左近走走。”
常欢点点头,依傍着毓华在附近巷子里溜达。
“想起你收留我的那天,也是个下雨天。”常欢行了几步,开口道,“那时候就管你叫姊姊。”
“这倒让你改不了口了?”毓华转头看着她,似笑非笑道,“别以为刚才你当着冯督军的面叫我姊姊,叫老徐义父,我听不出你的小心思。”
常欢笑笑,将毓华的胳膊搂得更紧了:“你不就比我大八九岁,也想占我辈分的便宜?”
“你也不怕老徐多心。”
“随他怎么想。反正他的面子我给足就行。再说嘛,”常欢突然放开毓华,冲到雨里,面对面看着她,倒着步子走,“老徐天不怕地不怕,我瞧他就怕冯伯伯。所以我得跟冯伯伯混熟了,日后万一老徐要怎么着,咱也有大山可以靠。”
毓华笑着摇摇头,向她招招手:“你倒想得还挺周详。还不快过来,仔细被雨淋出病来!”
“不怕,反正有你照顾,还不用上学,多好!”
常欢边说边在雨中雀跃,一忽儿又蹿进毓华的伞下,黏着她撒娇。
走不了多久,常欢见毓华突然沉寂下来,便用手肘捅捅她胳膊:“在想什么呢?”
“想方才的满月礼。”
老徐一直强调要做一出盛大的满月礼给全军营的人看,更借了冯督军这尊菩萨的金口打压,让风言风语至此消停。
虽然他方才也确实这么做了,但总觉得他在酒席上说的话令人不适。
“硬将收你为女的事也说成是我的选择,就像,”毓华锁起了眉头,“在替我做决定似的。”
“我懂你的意思,”常欢点点头,“我也知道他想做什么。”
“你知道?”毓华不觉看向常欢。
“嗯。”常欢懒散一笑,“他是想警告我,让我离你远点呢。”
见毓华一怔看向自己,常欢像个小大人似地伸出另一只手拍拍她胳膊:“没事的姊姊,我早晚有办法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