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捏着从死者身上找到的绣花荷包,指尖微微用力。
这荷包做工精细,上面绣着一朵盛开的并蒂莲,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拥有的东西。
而这荷包的样式……分明与三皇子赐予红袖的一模一样!
“立刻派人去京城,将此事禀报皇上,就说临城出了命案,可能涉及三皇子!”
“是!”
这临城县的官场,肯定和三皇子党羽脱不了干系!
“公子,”晓风走到傅深身旁,低声道,“咱们就是因为得罪三皇子,才被皇上派来这里的。”
傅深冷笑一声:“本官是朝廷命官,他一个皇子,也敢插手地方政务?”
“可是……”晓风还是有些担忧,“万一…万一这三皇子在皇上面前倒打一耙……”
“哼,”傅深不屑地冷哼一声,“他要是敢这么做,本官就让他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荷包,就是最好的证据!”
“来人,”傅深沉声吩咐,“将死者好好安葬,待查明身份后,再行通知家属。”
“是!”
傅深转身离开案现场,思绪万千。
这临城,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这绣着并蒂莲的荷包,就像是一根引线,牵扯着他不自觉地走向一个未知的深渊……
回到县衙,傅深立刻命人将所有衙役、胥吏都叫到正堂,他要亲自整顿一下这个乌烟瘴气的衙门。
众人到齐后,傅深坐在堂上,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众人,沉声道:“今日城外生命案,想必尔等都已经知晓。
本官初来乍到,就遇到这等事,心中甚是不安。尔等可知,这临城县衙,近年来风评如何?”
堂下众人噤若寒蝉,没人敢吱声。
傅深冷笑一声:“怎么?都不说话?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一个年老的捕快战战兢兢地站出来,说道:“回…回大人,这…这几年,县里…县里的治安…确实不太好……”
“不太好?”傅深语气加重,“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在城外杀人抛尸,这叫不太好?简直是目无法纪,胆大包天!”
那捕快吓得连忙跪下:“大人息怒,小的…小的知罪……”
傅深的目光扫过堂下众人,沉声道:“本官今日把话放在这里,从今往后,尔等若是再敢徇私枉法,贪赃舞弊,就别怪本官不客气!
若是谁能提供有关今日命案的线索,本官重重有赏!”
众人纷纷应诺,心中却各怀鬼胎。
傅深又询问了一些县里的情况,现这临城县的吏治,比他想象的还要腐败。贪污受贿,欺压百姓,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看来,想要治理好这个地方,并非易事。
就在这时,晓风匆匆忙忙地跑进来,神色激动:“公子,有消息了!”
傅深连忙问道:“什么消息?”
“那荷包…那荷包的主人,找到了!”晓风喘着气说道,“是…是城西柳巷,一个叫…叫胭脂的姑娘的……”
傅深心中一沉,追问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晓风吞吞吐吐地说道:“那荷包…的确是城西柳巷一个叫胭脂的姑娘的…但是…但是胭脂姑娘…她…她还活着……”
“什么?!”傅深猛地站起身,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胭脂还活着?那…那城外的那具女尸…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