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井柳故作高深地摇摇头,“我可是在准备电影剧本的人,不写言情了,我这趟算采风。”
“采风?何绁的电影吗?”陈瞿西直接问道。
“欸?”
“昨天听他说了,你也是何绁张罗来的吧?”井柳如果只是一个写台本的,那在这档综艺的地位根本就无足轻重,但是她还能把自己挑进来,那就说明不一样了。
毕竟何绁才是掌握真正话语权的人,那她能说上话,肯定跟何绁有些关系。
“嗯。”她跟何绁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联系了,但在三个月前,对方突然找到她有没有兴趣写个电影剧本。
井柳想,他都敢找自己,自己有什么不敢写的呢。
“池柘呢?”
“啊?”
“你不是说他背后有金主。”
“猜的,我瞎扯的,不一定,娱乐圈就这点破事。”
“他会去演何绁的电影吗?”陈瞿西问道。
井柳微愣,她跟何绁是大学时候认识的,两人友谊能维持这么多年,那就是她从来不过问对方的事情,何绁新筹备电影的主角演员是谁她还真的不知道。
陈瞿西提起这茬,井柳发现池柘的那张脸还真的挺适合大荧幕的,适合大荧幕的脸不是说好看就行了,骨相的起伏,脸部的阴影,轮廓的流畅都所需要考虑。
井柳作为娱乐圈的十八线小编剧,大大小小的明星她见过不少,不得不承认,池柘是非常适合的。
何绁找他来演好像并不奇怪,毕竟那家伙就喜欢用些非科班的。
“这我还真没有听他说过。”
陈瞿西没待多久后便起身离开。
待到人走后,井柳的这根烟也烧到了尾部,低骂了一声,她后知后觉,陈瞿西刚刚是来套她话的。
节目组提供的音响和话筒,在烧烤架临时搭建起一个小舞台,白色的聚光灯刺眼无比。
陈瞿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闷了一口他们自家酿的蒙古酒,当地的酒烈而辣,身体由内而外的热了起来。
这家的男主人正手握着话筒,站在最前面,而他的家人在旁用胡笳伴奏。
音响里传出的声音是口腔共鸣,唱出的声音清明透亮,是蒙古这边特有的呼麦唱法。
呼麦是用真假两个声带共同发出声音,一种闭气技巧。
一曲终了,全是欢呼声。
“小西不也是蒙古的,会吗?”
“对啊,之前听你说还玩乐队呢,那应该挺强。”
“来一个呗。”
几人起哄,西北的寒风凛冽,篝火摇曳生姿,火星噼里啪啦,这样的夜晚就该欢声笑语载歌载舞,什么烦恼都记不起。
“成。”陈瞿西不扭捏,上了台,他大学的时候学过一段时间呼麦,能够熟练掌握曲调的只有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