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骄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照做。
两人终于蹭回原来的位置,卢骄还想说话,阮越就开口说:“看电影吧。”
他还真的认真地盯着大荧幕看了起来,商业片即便走神了片刻,也能立刻接上剧情,没有什么理解障碍。
但卢骄就有点看不下去了,他来来回回地犹豫,还是往阮越的方向蹭过去一点,问他:“你还生气吗?”
余光扫过,阮越都没有在看他,还盯着电影看,嘴唇抿成一条线。
隔了许久,卢骄都怀疑他是不是没听清自己说了什么,想再重复问一遍的时候,阮越才终于吭声:“我没生气,我只是吓到了。”
卢骄光明正大地看他,阮越连坐在小马扎上看电影都腰板挺直,正经得好像在听校领导开会一样。
卢骄垂眸收敛了视线,视线顺着阮越的肩臂往下,直到沉入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
他觉得手心有点痒,又说不清那微妙细弱的难捱是来源于何处。
阮越的腰好像很细,摸起来很软。
但他只碰了一下,甚至说不清这是真实的感知,还是事后来源于自我幻想的补足。
他不确定,所以他很想……
再摸一次。
这冲动清晰地在脑海里浮现,卢骄吓一跳,躲闪着慌乱挪开自己的视线,不敢再看阮越了。
电影画面里敌军来犯的响起一阵比一阵更加急促的警报声,尖锐地刺激着耳膜。
卢骄感觉那警报声好像敲在他心脏上一样。
非常不妙的预感。
……
后半部分电影情节一环扣紧一环,几乎没有给观众一点喘息的空间。不管卢骄和阮越是正常交流沟通了,还是依旧不对劲的状态,都没有其他人有心思分神去注意他们俩。
等到电影放映结束,大家又各自拎着小马扎,分别回各自的宿舍去休息了。
隔天一早就又有新的实践活动,今天的活动安排没有昨天那么具有挑战性了,照例是听了专题讲座,然后安排每个班去参观农业机械。
没有什么动手实践的内容,但是参观完需要写报告感想,大家都各自拿着纸笔,一路跟着记录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有人积极自然就有人懒散,指导老师带领他们去看各种现代化机械,一路上讲个不停,绕着一台台大机器滔滔不绝,班里同学几乎都紧紧围成一圈,凑不进里面的也在拼命垫脚往里头望,生怕错过什么。
卢骄个高,这种情况也自觉站在后面一点的位置,零零碎碎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着老师说每一台机器的作用和改善功效,没一会儿就听到身后传来嘻嘻哈哈的骚动声。
他皱了皱眉,没有扭头去看,还在继续记笔记。
“你过来支援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