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华带她先去了夜色,在小华前同事刘姐的带领下,两人顺利找到了刘月月的住处。陈嘉韵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无人应答。小华走向一旁,窗户虚掩,轻轻一推就开了一道口,她又使了劲,猛地一推。
小华喊了一句:“嘉韵姐,看这。”
陈嘉韵走近,发现里面是一间四四方方的单间,光线昏暗,浴室的门开着,屋内没有人的样子。
“你们找谁?”
然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陈嘉韵转身看去,来人约莫40岁左右,穿着一身睡衣,脚上踩着拖鞋,手里拿了把钥匙。
“你好,我想问下住在这里的人去哪儿了,我们找她有事。”小华上前问道。
那人有些不耐烦,嚷嚷道:“那人一早就跟一个男人走了,你们是谁?她的朋友吗?”
“不是,我们想找她问点事情。”
“哦。”接着,女人似乎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说了不少。
“这人真是差劲,不打招呼提前退房,也不把屋子收拾干净,还弄坏了洗衣机,害得我还得买新的。”
陈嘉韵问道:“那她有说要去哪里吗?”
“我又不是她妈,我管她去哪里呢?”说完,那女人就打开门,吆喝着后边换洗衣机的工人,“诶,师傅,你把洗衣机放那里去。”
陈嘉韵有些丧气地倚靠在栏杆上,视线挪向逼仄的群居房屋。狭窄的走廊,灯光昏黄而微弱,门与栏杆之间几乎只留下一个人侧身而过的距离。所有的一切都带给她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
“信息又断了。”小华也沮丧地靠在她旁边。
“算了,先走吧。”陈嘉韵拍拍小华的肩膀,朝着刘姐道:“辛苦你了,刘姐。起个大早陪我们一路奔波,也没睡个好觉,我给你打个车,送你回去休息。”
陈嘉韵掏出手机准备打车,一旁的刘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其实,我好像见过那个男人。”
“哪个男人?”陈嘉韵抬起头,想了想问道:“你说带走刘月月的那个男人吗?”
刘姐点点头:“也不是别人,就是她那个老金主。”看向小华,道:“就是我跟你说起的那个。”
而后刘姐的视线又飘向远方,“在你们来的上个礼拜,月月又突然出现在夜色,跟我们说她无路可去,求老板收留。”
“后来呢?”
“老板以为她被老金主抛弃了,见她可怜,又念着以前的情分,将她留了下来。可就在昨天,她那个老金主又找了过来。”
“她那个老金主叫什么名字?”陈嘉韵问道。
刘姐摇摇头,说:“月月从来不在我们面前提那个人的名字,不过那个人长得跟别人不一样,浓眉大眼,眼睛还是蓝色的,说话带着一点奇怪的口音。”
“有照片吗?”
“做我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偷拍客人照片。”刘姐话锋一转,“不过,昨天晚上他出现在夜色,店里面的摄像头应该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