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粗暴?
先把怀里的女人放在柔软的沙发上,才到旁边的柜子里找出一个药箱。
月色朦胧清冷,晚风吹动床边的纱窗。
陈醉竟觉得他弯腰翻找药箱的样子十分迷人,好在她功力深厚,不然一定会被美色诱惑。
下一秒,梁宴时就已经半跪在沙发旁边了。
这个动作把陈醉好吓,双腿并拢下意识往后躲闪,却被大手圈住,动弹不得。
“别乱动,先管你自己。”
梁宴时下颚线紧绷,低头细细的查看她小腿上的伤口,红痕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了。
陈醉觉得若不是他执意要给她上药,估摸着不用明早就愈合了。
“哦。”
轻应了一声,有些敷衍,眸色闪躲,似乎不敢直视面前半跪着的男人。
男人静默无声,动作格外轻柔,棉签上沾着少许药膏,少量多次的擦拭伤口,一抬一沾,清凉的触感格外清晰。
陈醉有些不大适应这样温顺的梁宴时。
“鞋子不舒服,怎么不说。”
低沉又有些责怪的语气在耳边响起。
“啊。”
分散的思绪一下子聚拢起来,这才意识到梁宴时竟然正在捏着她的脚踝,眉心蹙起。
手指冰凉,而脚踝的温度有些高,触感格外明显。
“我知道你今晚有任务,不想让你分神。”
这句话说的轻巧,却是她真实的想法。
梁宴时停下动作,起身,微微俯身,大手托起她的脸蛋。
“陈醉。”
这还是梁宴时第一次如此语气平和的说出她的名字。
紧接着,薄唇一张一合。
“如果有麻烦,你第一个应该麻烦的人就是我。”
“既然让你住进了公寓,说明我已经接受你这个麻烦体了,你能带给我的麻烦约等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