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是没吭声,艾尔彻只好让着他,“你还是一点没变,算了,真无趣。”
白渺跟在他们身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藏在衣袖里的手忍不住紧握成拳。
一众人走了半晌,行上山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小土堆,上面还插着几朵花。
看起来有点年头了,花朵的枝蔓已经扩散开,几乎快要把土堆全部罩住。
林汐潮环顾一圈,突然发现对面就是九尾狐部落,从这里看过去,隐约还能看见部落一角。
艾尔彻直直站着,忽然侧目对白渺说,“你欠他一个道歉。”
“你什么意思?”白渺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怎么?不愿意?”艾尔彻转身,好整以暇道,笑脸盈盈地看着他,眼底却盛满了杀意。
白渺这一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倨傲道:“他承受不起。”
“是啊,你身份高贵,寻常人哪里能承受你这一拜啊?”艾尔彻持续嘲讽,说着,话锋忽然一转。
“但你现在是阶下囚,我让你拜就得拜,神使又能怎么样?我随时都能弄死你。”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话音刚落,恶魔忽然出现,盘踞在他肩头,突来的变故使得天色异常,这架势不言而喻。
白渺沉下声,“威胁我?”
艾尔彻摇头,“别那么大反应,我只是在跟你讲道理。”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一颗珠子。
“我没有在为难你。”
“你欠我阿母一声道歉,在我死之前,必须还了。”
白渺没懂,满脸狐疑接过,刚触碰到,存放在珠子里的留影即刻投放在面前。
“这是我的记忆。”艾尔彻笑着说。
白渺第一时间蹙紧眉头,周身气势骇人。
“阿父,您不要我跟阿母了吗?”小艾尔彻紧紧抱着雄性的裤腿不肯撒手,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不等他回答,雌雄声嘶力竭的声音响起,“你要是敢离开这个家去找他,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出了门就永远都别回来了!”
“对不起,我没想到三次觉醒成功后会失忆,更没想到还能想起来。”雄性垂败似地跪在雌性面前,眼眶通红,神情痛苦挣扎。
“我不能没有他,对不起,放我走吧。”
雌性一怔,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喉头微动,忍不住质问,“你要去找他,那我呢?我们的幼崽怎么办?”
“你想过我吗?想过我们的幼崽吗?你只想你自己现在应该要如何,你个自私鬼!”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续而视线一转,雄性独自坐在山头,哭红了眼,面容憔悴,好似轻轻一碰就会碎。
“错了,这不对,一切都错了。”
“我不该招惹其他人,我那么爱他,怎么会那么晚才想起来?”
说着踉跄起身,疯魔一般,迅速往山下跑。
“还没结束,我这就去找你,你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原谅我的,白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