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懂了,她分别抱了抱两个孩子:“希望她在奶奶家也能过得开开心心。”
崽崽们重重地“嗯”了一声,在心里默默祝福离开的小伙伴。
楚安不想去参加酒席,不过按照当地习俗,她得去送礼金。
办酒席属于民间的社交宴请范畴,不涉及纪律问题。不过那位煤老板显然是财大气粗,虽然没有大操大办,但也摆了好几桌。
崔思楠穿着喜庆的红色衣服,满面红光地迎接客人。
楚安把放礼金的红包递给礼簿先生,对方看了眼她包过来的数额,埋头在礼簿上登记。
送完礼金,楚安又对崔思楠道贺:“恭喜恭喜,喜结良缘!”
以往崔思楠从来都素面朝天,但也许是今天办结婚酒,她摇身一变,脖子挂着一串珍珠项链,耳朵也缀着耳环,手上很洋气时髦地戴上了婚戒,整个人都有一种珠光宝气的感觉。
崔思楠一直觉得楚安比自己漂亮,是因为自己没有打扮。她今天特意戴上了很多配饰,还请了城里专门梳新娘头的人帮忙化了妆。
有了妆容和首饰的加持,崔思楠整个人都变得有了自信。
她瞟了楚安一眼,优雅地笑道:“谢谢你的祝福,我会的。”
一只手突然搭在崔思楠的肩上,紧接着有人面向楚安:“这位是?”
楚安一瞧,发现说话的人是个胖乎乎的男人。男人大概三十多岁了,跟长相清秀的崔思楠站在一块儿,有点美女与野兽的既视感。
罪过罪过,不能以貌取人。
崔思楠看到见男人来了,温柔地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楚安楚同志,这位是我的新婚丈夫丁康胜。”
“哦~楚同志啊,你好你好。”丁康胜朝楚安伸出手。
出于礼貌,楚安跟他握了握手,又说了两句祝福语。她正想把手给抽回来呢,结果稍一用力,居然没抽动。
丁康胜的眼睛一直在直勾勾盯着楚安,眨都不带眨的。
在注意到丈夫惊艳的视线后,那一瞬间,什么珠宝首饰带给崔思楠的自信都没有了。
她不悦道:“快别愣着了,去屋里接待客人呀。”
楚安也挑了挑眉:“丁同志?”
丁康胜这才反应过来似的,收回手:“哎呀不好意思,能娶到思楠,我有点高兴过头了。”
崔思楠这才眉开眼笑,嗔怪地锤了他一下。
其实崔思楠对丁康胜并没有那么满意,要知道,最开始崔思楠想结婚的人可是霍泽野。
霍泽野人长得俊,明眼人都知道他前途无限;但丁康胜就不一样了,丁康胜是个二婚头,前妻得病去世之后,家里还留下了两个儿子,所以崔思楠一嫁过去,注定就是要做后妈的。
好在丁康胜做煤矿生意,家里有钱。做后妈就做后妈吧,楚安家里也有两个孩子,她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跟自己一样没有文化,不照样能把长嫂当好吗?
与此同时,广场上来了几个人。
领头的男人秃了顶,但他戴着一副眼镜,穿着板正的中山装,看上去非常儒雅。跟在身后的青年男女也都是一副文化人的打扮。
小孩们从未见过这群人,好奇地偷瞧着。
领头的男人弯下腰问:“孩子,你们知道楚安楚同志的家往哪里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