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下巴一摆:“程雪漫,那边也能走。”
程雪漫脑子里烟花炸开似的,转身,侧着身子走了出去。
丢死脸了。
回到寝室,程雪漫看着笔袋发呆,她把笔袋打开,又拉上,反复好几次,决定还是再翻一篇。
周六晚上,程雪漫和黄雨盛在食堂吃过饭,出了东门,去了香喷喷黄焖鸡米饭家。
老板热情地招呼了她,问她吃完饭没有,得知她已经吃完了。便开始给她介绍工作内容,主要是点菜、传菜、收拾餐桌。
程雪漫觉得能胜任,于是就留下来工作,黄雨盛陪着她看完后厨之后,就离开了。
程雪漫每天都去兼职。周一至周五,每天中午工作一小时,周六周日从中午工作到晚上9点。
这天周日,程雪漫把一碗几乎都是鸡肉块的黄米饭端到黄雨盛桌前,黄雨盛做着古怪表情,感谢程雪漫的“照顾”。
程雪漫被她逗笑。店里人很少,程雪漫坐下和她聊天,正笑得开心,有人推门而入。
程雪漫立刻拿起菜单,“吃点什么?”
“我看看。”樊凌宇接过菜单,眼睛紧紧看着菜单,不去看穿着宽大工作服的程雪漫,好像两个人完全不认识一样。
可是这几天,他们都说了好几句话了。
“要大份咖喱的。”
“好。”
店里人多了起来,黄雨盛吃完,和程雪漫打了声招呼便走了。走出去之前,她看向身后的樊凌宇,自从饭端上来,他就一直在看手机。
那菜都没有热乎气儿了。
真奇怪。
程雪漫也注意到了樊凌宇的异常,难道是不好吃?
她想去问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去。低下头,清理被吐得满桌鸡骨头的桌子,擦去桌上的油。
突然意识到,她下意识的想要远离是因为什么了,因为他是客人,而她是服务员。
程雪漫心里褶皱堆叠,头越来越低,面色越来越冷漠,那是从小因为贫穷垒起来的城墙。
她只有维持表面不动声色,才能防止诸如自卑、怯懦这些情绪的外露,以此来保护自己。
程雪漫只在传菜时,偷偷看几眼樊凌宇。
他把书包打开了,翻出一些资料,似乎在寻找什么。
后厨需要人刷碗,程雪漫被叫走了。
等她再出来时,樊凌宇人不见了,桌上的饭被一扫而空,鸡骨头全都被放在吃空了的饭碗里。
除了这些,还有一只纸飞机,静静地摆在桌面上。
靠近一点点
◎被安上了这样的罪名◎
程雪漫打完工,回到寝室,如常洗漱上床,准备睡觉。
寝室准时熄灯,一切漆黑,她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内心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樊凌宇走后,她从桌面拾起那只纸飞机,上面印有飞行器竞赛字样,她展开纸飞机,仔细阅读。
原来那是锐青原创飞行器竞赛的传单。
所有信息看下来,最吸引她的有三点,第一,特等奖奖金10万元,一等奖奖金8元万;第二,报名还未截止;以及这是樊凌宇留下的传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