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这样说话,相当于在变相接受现实,要为他去挡去这阻力了。
秦政自然乐得去答话,道:“就说,寡人幼时深陷几位太后的争端,又被生母背叛,对于立后一事,实在抗拒。”
这理由倒还显得合理,王翦琢磨了一阵,觉得此事可行。
又问:“那关于子嗣一事呢?”
就算对立后有了抗拒的心,但纳妃留后嗣一事他实在没理由推拒。
对于这个,秦政也当真思考了一阵,随后道:“就说……”
秦政也不顾一旁嬴政的眼神,直接道:“就说寡人有隐疾?”
重合
他语出惊人,嬴政在他一旁:“咳。”
他光是不成婚立后,后世人就能给他各种编排,更不用说直接言道有隐疾。
这得被杜撰成什么样。
王翦更是被他噎住,轮流看了看二人,最后下了论断:“这样说,未免太过不妥?”
如此自毁声誉的方法,怎么看都不太明智。
秦政一时嘴快,细细想来,确实不是什么好方法。
他处理这样的事没有太多经验,嬴政于是出了主意:“归去卜卦的结果如何?”
他这话一出,两人的目光都过来,似乎在示意他细说。
嬴政于是道:“就说,宫中卜卦者算出子婴作为继任者,可昌秦国后继国运。”
将他成婚的问题直接盖过,转而将子婴的身份正统化。
他不娶妻生子,不立自己的孩子为继任者,而是为了秦国国运去顺应天命。
不仅可以掩去不成婚的问题,还可以托高秦政的格局。
一举两得之事,秦政应道:“好。”
说着转头又问王翦:“先生觉得如何?”
这个理由,至少算不上敷衍,王翦也就道:“可。”
此事也就此定下,秦政又对王翦说了几句好话,让他帮着自己挡去这些异议,这才与他道别。
待他走后,嬴政才与他道:“怎么张口就是些胡话?”
秦政对于这些非议早已看淡,道:“就算我不说,总有他人会编排。既然逃不开,只好不在意这些。”
嬴政敲他的脑袋,警醒他:“他人编排和亲口承认可不一样。”
说着又与他规定道:“日后不许乱说话。”
秦政看他说得认真,心里听了下来,嘴上却没答应,反而问:“你很是在意这些?”
关乎这些,该在意的是他,嬴政问他:“没有的东西说成有,小秦王难道不怕别人当真相信?”
秦政还是不怎么在意:“你不当真便可。”
嬴政看他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模样,也不与他正经说话了:“你如何知道我不会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