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越来越迷蒙,以至于连自己什么时候攥紧了神琢的衣服布料都不知道。
林子希强硬地稳住心神,但又感受到灼热的呼吸溜进唇缝,勉强立起的理智屏障瞬间又溃不成军。
她将脑袋懒散地往门板上一靠——
摆烂了。
她说:“你说是就是吧,和你们这些妖怪没法讨论人情世故,毕竟你们普遍都没什么边界感。”
虽然和他们呆久了,她也有点儿被同化了。
神琢倏然又凑近了一点。
他用自己的鼻尖蹭了下林子希的鼻尖,很轻地笑出一声,说了句“逗你玩的”。
随即又退回到安全距离。
林子希眼神懵懵的,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自己的手还抓着神琢的衣服,将他原本平整的衣服布料揉出一团小小的褶皱。
怎么看怎么旖旎。
她目光上移,忽然视线一顿,停在了某处。
因为她刚刚的拉扯,神琢的衣服领口被她拽下来一点,因此此刻他锁骨上那一小排带着点粉的牙印格外清晰地映入林子希的眼帘。
她惊愕地瞪大眼,有点难以置信地看向神琢。
“你…你昨晚也找鸭子去了?”
神琢…
林子希抿唇,心头忽然漫上一点酸涩和淡淡的苦。
她压下去,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指尖抚上神琢锁骨处的齿痕。
她语气尽可能像在开玩笑地问:“这是哪个弟弟还是妹妹留下的?”
八成是妹妹。
虽说阿琮开的酒吧主要面对的顾客群体是女性,因此只有男模。
但是去那的年轻漂亮的富婆多啊。
想到这,林子希莫名有点恼火,又有点吃味。
不过她将这些情绪都归结于即将失去一名免费劳动力的惶恐。
神琢低了下头,冰凉的指尖触碰上他的皮肤,他的眼神颤抖了一下,默默将自己的衣领提了上去。
他沉默了下,对上林子希猜忌又敏感的眼睛,心神一滞,生怕她会误会。
好半晌,他才嗫嚅着嘴唇出声,声音很小,林子希几乎没听清。
“是你留下的。”
林子希皱眉,这人害羞了?
说话声音跟蚊子放屁似的。
她问:“你说什么?”
神琢涨红了脸,哪还有刚刚凑近她调戏人的模样。
他耳根通红,靠近林子希耳边,用几近气音的声音说。
“我说,是你昨晚咬的。”
林子希瞳孔地震,目光麻木中带了几分扭曲。
她重复一遍:“你说…我咬的?”
神琢抿唇,往后退了两步,坐在床上。
他脸上的红晕还未退散,以至于看起来格外蛊人。
但林子希无暇观赏盛世美颜。
她一张脸惨白如纸,内心充满对自己的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