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肆抱着她,力道紧了一分。
属于他的温度席卷而来,带着很淡的烟草味,和他身上冷冽醇厚的杜松香。
她心跳有点快,又有点闷。
他气息越来越烫,又问她:“那你知道我累的时候最想干什么吗。”
“什么?”
他沉声回答:“跟你做爱。”
含温
这句话像骤雨突降,轰的一下避之不及。
温书晗心一跳,怀疑是她听错了还是他疯了。
气氛有点脱轨,她勉为其难镇定下来,转移话题:“累就快点回去休息。”
陈言肆呼吸很烫,埋在她颈侧哑声呢喃:“想在你里面休息。”
语义暧昧又露骨,侵略感笼罩而下,她耳垂逐渐燥热。
他抱得太紧,挣都挣不开,她后悔没多吃点饭,郁闷道:“早知道就不来接你,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陈言肆从她肩上抬起头,手臂用力揽紧,她纤薄的身体又被迫往前一贴。
温度将她彻底裹挟。
他下巴搭在她发顶,声音沉冷落下:“远离我,你很高兴么?”
霎那间,她不知该怎么回答。
陈言肆呼吸变沉,骨节清晰的手指陷进她乌黑长发,声音怅然又强势:“我让你高兴了两年,你是不是也该让我高兴高兴?”
温书晗不知道他说的“高兴”具体是指什么。
只觉得他变了。
变得越来越极端。
陈言肆退开一点距离,低着头看她,温热的手抚上她脖子,指腹缓缓摩挲。
“温书晗。”
“我想要你。”
直白如冷锋过境,她眉心一紧。
连忙后退一步,却被他掐着后颈往前一带。
呼吸紧促。
她勉强理清思绪,无奈道:“这段时间,我是哪里惹到你了吗?能不能不要说这些很奇怪的话,我们已经分手了。”
陈言肆眼眸黑沉,看不出情绪。
对视半晌,他忽然松开了手,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安静地注视她。
温书晗喉咙有点干涩,转头避开他视线。
“你让秘书室的人送你回去吧。”
白色沃尔沃急忙离开。
片刻,黑色欧陆迎着夜色闪了下车灯,没有追上去,只是云淡风轻掉了个头。
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不急这一时。
两人在夜色里分道扬镳。
陈言肆独自驾车去了希莱会所。
大厦在夜里傲然伫立,表面一派正经,其实就是个私密性极高的会员制声色场。
他对风月消遣一向无感,今晚也不是奔着那些来的。
走特殊通道下到地下一层,大堂内光线通明,半空围着中心区绕了几层观景挑台,层内卡座之间遥遥相隔,众人的视线聚在下方。